几日过去,那无耻之徒竟然直接在门外叫喊,说是来提亲的。 辛容早已接到柳慕的信息,毫不迟疑出了门,直言陈家拒婚。 知道那人妄想引街坊邻居前来观看,然后可怜兮兮求婚,获得同情。 她沉声喊了出去:“律令禁止围观不散,否则罚银二两。” 刚想来围观的人,一听立刻又走开了。 辛容眼神不掩杀气,对那人直直对上了,待到那人悻悻而去才略略收回凌厉的眼神。 站在她身边的英落好奇问道:“围观不散,真的罚银二两吗?” 辛容唇角轻启:“我随便说的。这平遇县较贫困,找不出几个读书人,更没人熟悉律令。” 话音刚落,听见侧方有人喊她名字,她看了过去。 “施主,眼神狠厉,带着杀气。不若听贫僧讲讲经。” 辛容眨了下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多谢法师,我不需要。水丘辞,你们怎么在这?” 水丘辞温和说道:“来陈家讲经。” 辛容无奈一笑,暗道:陈若雪请法师做什么,难道他们能劝退那无耻之徒吗? 她让英落去找柳慕,自己则与另外二人被侍女带进陈家会客堂。 西域僧人双手合十,看向辛容:“施主戾气太重,可愿听贫僧讲经?” 辛容平静地说道:“法师,我有一事,不知如何解决。” “施主请讲。” 辛容皱了下眉,说道:“有一女子,屡屡被暴徒骚扰,至今不得安稳,当如何解决?” “施主可报官。”西域僧人的话语,听不出一丝感情。 辛容修眉一挑:“县令说无实际损害发生,无须拿人审问,只是斥责暴徒了事。然而暴徒不惧律令,无视道德,忽略斥责,依旧纠缠那名女子,甚至当街拉扯,何解?” “法师?法师?”辛容见西域僧人不语,疑惑喊道。 “施主,贫僧尚有武功在身,若有需要,可以护卫那名女子。” “若那暴徒不放弃,法师能护卫多久?十日?一年?还是十年?” “贫僧可以去见施主所说之人。” “法师当然可以去,只是若那暴徒当面应承,待法师云游他处,又起了心思呢?” 水丘辞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竟隐约偏向了辛容的说辞。 上一世,他就是抱着如此想法,决不给对手留一丝活路。 西域僧人眼神微动:“施主,怎可只考虑最坏的结果?” 辛容看向对面端坐的两人,说道:“先其未然谓之防,发而止之谓之救,行而责之谓之戒。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2)对待此事,当然要选上策。若出了事再引以为戒,那对姑娘来说,又有何意义。” 水丘辞手指一动,不自觉看向辛容,觉得她既陌生又熟悉。 “施主,若要以杀为防,还要慎重。” 辛容点点头:“多谢法师提醒,自当慎之又慎。只是我乃俗世之人,与法师两位修行之人,只怕是天涯陌路了。” 水丘辞听见天涯陌路一句,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神伤。 心中疑惑:是因为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