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跑这么远来到这里的。” 辛容没去凑热闹,直接走了过去,只随意看了一眼。 “英落,那不是水丘辞吗?” “是啊,他竟然跟着西域僧人,给流民念经。” 辛容又看了一眼,摇摇头:“书生就是书生,念经能顶饿吗?我们走吧。” 她去县衙领了赏钱,还见到了来县里巡察的新任郡守。 那郡守慷慨激昂地将她夸赞了一番。 辛容认真听着,心里却有些憋不住笑。 她还没见过,为了这么点小事,跟百姓严肃说这么多话的官员。 只是末了,那郡守一脸期待地问她:“这位少侠,可愿意做本官的武吏?” 辛容愣了一下,她确实没登记自己的性别。 来这里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她的户籍还是以前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黄大人,小民还要种地的,救人之事,就是一时冲动。” 好在那郡守也不是个为难人的,她推辞几句就被放过了。 原路返回,她又见到了跟着西域僧人讲经的水丘辞。 不过,听他们讲经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水丘辞讲完一卷经文,看见熟人,迎了上去:“辛容,英落。” 英落打趣道:“水丘辞,你不会要出家吧?” “在下只是随法师讲经。”水丘辞垂眸说道。 辛容拿出赏钱,数了一半,也就几十钱,托在掌心说道:“水丘辞,这是县衙给的赏钱,当时是你让我送官的,分你一半。” 水丘辞没有接:“我当时什么也没做。如今我要修行,也不用这些了。” 辛容把铜钱装回去,说道:“修行不也得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讲经,吃饱了才有心情求别的。” 话不投机,辛容和英落很快就与水丘辞道别了。 水丘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 他领赏钱时,见到了郡守。 郡守念他一个文人,还能拼命救人,让他做了主簿的下属,负责整理文书。 后来,吴山郡流民匪徒增多,他被调去当了武吏,因好勇斗狠不惜性命,成为郡守的书佐。 背影越来越远,水丘辞回过神,辛容是女子,自然不会被郡守带回去当属下。 不知以后谁会是郡守的书佐,他是否会像自己一样不惜命地完成郡守的命令。 这日,辛容接过柳慕手中的二十两银子,听他说道:“平遇县不过一万多人口,恩怨仇恨实在太少。四个月了,我只找到这一个雇主。” 辛容知道柳慕不喜欢种地,她直接问道:“谁要解决谁?” “这是定金,把人解决后还有三十两。县里富户的独女,被一个无耻之徒纠缠,差点名声尽毁。” 辛容和英落卖完粮食,就雇了人打理那几十亩地,如今又闲了下来。 英落气愤地说道:“总有人欺负女子,上天还让不让女子好好生活了。” 辛容靠在椅背上,听柳慕详细说着那无耻之徒的行径,脸色阴晴不定。 若是以前,他们大可以收了钱,把人打废,甚至杀了,然后再换个地方。 可现在,他们有房有地,而且自从父亲旧伤复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收钱□□了。 更麻烦的是,她打听到,吴山郡的黄大人将他们这样的游侠,视同影响治安的无良杀手,根本毫不容情。 一旦被他盯上了,就会跟匪徒一样,被捉拿围剿。 “辛容,你可以安心过日子,这事我来办。” “柳慕,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爹说得对,今时不同往日了。” 英落一拍桌子:“那我们就不管这姑娘了吗?那个无耻之徒,半夜都跑到人家院子里去了,差点摸进姑娘的门。” 辛容拍拍英落的手,说道:“当然要管。当初我和娘亲被欺负,也是侠义之人救助的。若是没有他们,我也没命认识你们了。” 柳慕将剑放到桌上,坐下问道:“你想怎么做?” 辛容得意一笑:“郡守大人,赏识本少侠。” 英落不解:“郡守大人已经回吴山郡了。” 辛容笑了一下,说道:“不急,我们先见见那姑娘。” 第二日,辛容和英落就来到了陈家,柳慕则去盯梢。 两人应陈家独女陈若雪的要求,留在陈家,以防那无耻之徒再次半夜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