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要小心些。”
裴奕川向来不给他好脸色。
姚县令目瞪口呆,不敢接话,一不小心手中瓷杯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旁边的几名侍女吓得尖叫一声。
姚县令突然站起,脸色铁青吼道:“混账东西!”
人下意识中都会尽量掩饰尴尬,正如姚县令的口不择言,以谩骂的方式缓解窘迫,所以裴奕川并不在意姚县令的反应。但同样地,人受到惊吓大多也会有所反应,倘如无动于衷,那便会露馅。
这样想着,裴奕川的目光缓缓落在靠近房门的婢女脸上。
那她呢?
她为什么不害怕?
婢女大都低眉垂首,其中害怕的几位肩膀抖得厉害,见惯了姚县令的暴虐,都害怕灾祸落到自己头上。靠近房门的那位面容普通,不算惊艳却是耐看,是一张典型南方女子长相。
婢女像是注意到这股目光,睫毛微动。
裴奕川忽然想看她的那双眼睛。
“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