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讨一杯茶暖身?” 这话说得,直接把放在手边的热茶视于无物。 有几个陆宅中的仆从不认识云姜,只好奇地往这个通身清贵的公子身上看。 但看这雪确实是挺大的,云姜辛苦亲自跑一趟,大氅上的水迹刚干,总不能让人又冒着雪回去。 陆沅点点头:“好。” 她白着脸站起身,却是双腿一软,差点当场倒下。 “小姐!” 还是云姜反应快,直接将人拦腰抱住,伏在自己身上,双目微闭,身体软的像是没什么力气。 云姜上手去探陆沅白净额头,果然是触手一片滚烫。 刚刚就察觉到陆沅手心发凉,以为是堂中所设炭盆不足的缘故导致的,没想到人就是病了,估计是强撑到现在才发作。 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来,她也不重,轻轻巧巧地躺在人怀中,头歪在她肩膀上,闻着熟悉的冷香就这样睡过去了。 有几个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连忙想要过来抢过陆沅:“这男女授受不 亲,让我们来吧。” “...▨” 只被心焦的云姜一眼横过去:“着什么急,该着急的是这个吗?” 要不是陆夫人不同意,那定亲的大雁都送来了。 几个人被她说得一愣,还是李环骂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有几人去请大夫,也有几人跟着云姜身后走,越走越是觉得奇怪,怎么这大少爷看起来那么熟悉这条路一样。 大夫很快就到了,稍一把脉就道出缘由。 “陆小姐是忧思过度,加上茶饭不思又乍然松懈导致的,待我开一副药,喝下后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李环把大夫带出去了,只剩云姜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的人。 “上次病好才多久,又把自己给累病了。” 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库房中有什么适合她补身的东西,风寒不是小病,严重起来能要了人一条命。 云姜不免有些懊恼自己的不细心,这几天也是忙于此事,并不能及时上门,只书信嘱托是没法说服陆沅乖乖保持作息的。 陆沅睡容不算安然,眉头微皱,偶尔呼吸急促一二,可见是睡得不好,正在做什么噩梦一样。 纤白的手指忽然伸出被子外,在枕边胡乱摸索着什么,摸到一截袖子后就放弃继续寻找,转为不安地揪着云姜的袖子。 云姜看了一会,将揪着自己袖子的手抽出,搭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 另一手跟哄小孩似的拍拍被面,动作很轻。 果然,那微皱的眉毛舒展开了,可算是睡沉了。 陆沅是在一股苦涩药味中醒来的,纤长的眼睫毛一颤,尚未睁眼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句:“沅沅醒了,把吃食和药都拿来吧。” “好,这就去。” 朦胧的目光对上另一双漆黑的眼,正关心地看着她:“发热已经退了,感觉好点没?” 陆沅鼻子忽然一酸,点点头,晾在头上的布巾就被另一只手拿走。 “好了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就喝药吧。” 眼前开始模糊的时候,就被轻轻擦走,她发现自己的手一直都是握着另一只手,拉的一直都很紧。 甚至退烧的汗水都蹭到她手心里,但一直都没被放开。 虚弱的身体被抱了起来,身后塞了一个靠枕,陆沅不愿意靠着那个,没有长骨头一样直接歪在云姜身上。 把吃的递过去,不吃。 舀一勺喂在嘴边,也不吃。 小巧的脸歪在一旁,抿着嘴巴,表示自己的拒绝。 “得吃东西,吃了东西才能吃药。”云姜哄道。 陆沅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想你抱着我。” 生病的人脆弱,爱撒娇,陆沅更不是例外。 现在人长发披散,鼻尖红红,眼角还挂着晶莹泪水,嘴巴抿着撅起来,没有人会不怜惜这样的人。 云姜没能抵抗住,只好脱了鞋 ,把腿放在床上。 突然开始庆幸陆夫人也睡着了,不然她会被陆夫人当登徒子打出去。 陆沅立马高高兴兴地缩她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满意地用被子把云姜的腿用被子盖住。 “看我好吧,不让你着凉...咳咳...” 睡了一觉不代表就痊愈了,还得吃药。 要求达成,这一下就给什么吃什么,到了吃药的时候还是有点抗拒。 陆沅自讨苦吃道:“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