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宅再次陷入悲伤情绪,奴仆们满目哀愁,陆夫人整日以泪洗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人替她哭了,陆沅那就没有时间哭,也没有注意到脸色煞白的李环。 李环站在一圈哭声中,喃喃道:“我不是穿到平行世界吗?怎么又开始走剧情了?” 恰逢此时,提前收到消息的云姜登门了。 李环的脸更加白了,还以为主角从现在开始就逼婚,想劝阻,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早就将原著内容忘得七七八八,也忘了陆福满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只记得原著里的陆沅筹钱赎人,几乎将大半个陆家都给搭进去了,结果回来的依然是一具棺椁。 是死在杨柳依依的春季,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季都忘了,只能无力地看着陆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顾不上其他,让人请他进来。 莫大的无力感包围着李环,发觉毫无立身本领的自己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大的用处,除了预知一部分人的未来,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既定的命运,也只能看着。 说什么改变剧情,简直是痴人说梦,那些个穿越小说主角究竟是怎么做到蔑视古人的? 来人长身玉立,眉眼被风雪朦胧也难掩颜色,肩上披着大氅,雪白的狐裘领子簇拥着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行走间衣袂翻飞,能看见里面青色袍角,颜色清雅,步履稳重。 那人迎着风雪入门,肩膀上沾着点洁白的雪,轻轻掸去,站定在这六神无主的堂中。 第一眼就看向了眼圈发红,一直不肯落泪的陆沅。 说什么泪失禁的哭包,分明是能支撑起这个陆宅的顶梁柱。 “别怕,没事的。”云姜说。 陆沅是个坚强的人,越是困境越是能咬着牙走下去,却在这一句温情不已的“别怕”中丢盔弃甲。 眼泪是唰的落了下来,手心攥紧了云姜递来的手帕。 “茶先不用,”云姜把热茶放在一边,直说:“还请夫人勿怪晚辈擅自登门,我来这一趟是为陆伯父平安而来。” 周围气息一静。 “说来也巧,我祖父有个不成器的侄孙瞒着家人闯荡江湖去,正巧入的是陆伯父的商队,他人也机灵,被绑后留下记号传出消息,祖父听闻,早已写信给该府长官要求救出人质,今上也对此事颇为关注,还请夫人安心。” 侄孙是真,皇帝关注也是真,往祖父那边递个消息比自己亲力亲为想着如何解救更快。 皇帝当然关注了,那地图就在陆福满身上,当即下圣旨剿灭那为祸乡里的山匪,纵容山匪横行的官员都被下马了一批。 陆沅猛地扭头看向云姜,被她隔着袖子拍拍手腕,表示安 慰。 “没事了,他很安全,明天就能把报平安的信寄到陆宅。” 云姜手上捏着陆沅手腕,眼睛是看向陆夫人方向。 陆沅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寻求勇气一般,默默地将另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背。 说起这事,云姜也觉得稀奇,寻思着陆福满怕不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早晚都得被绑一遭。 不过更多的原因应该是大雪封路,陆福满想要回来只能抄近路,没想到就抄到山匪家脚下,被当成大肥羊盯上了。 幸好这一次是有惊无险,没枉费她一番布置,好歹是将人给保下来了。 眼泪汪汪的陆夫人一怔:“此话当真?” 陆夫人已经喜极而泣,不住捏着帕子擦眼泪,根本没看见牵着手的小动作。 李环比在场所有人都激动:“老爷当真安全无虞?” 云姜点头:“当真,当真安全无虞。” “那真是太好了......”李环看向云姜的目光有些复杂,又有些误会解除后的羞愧。 之前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轻信书里描写一面之词,结果还是把人想得那么坏,实在不应该。 这什么破书啊!非让自己这样误会,要是自己死脑筋去深信不疑,配合夫人里应外合,那岂不是搅坏了一桩好事,反而搞得一地鸡毛? 作为陆沅的贴身丫鬟,这种事情不一定办不到,很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莫名的,李环背后一寒,感受到了某种外来力量的恶意。 * 把大悲大喜后又激动道谢的陆夫人送回房中休息,让几天没睡好觉的女人好好休息。 堂中就剩下几人,陆沅还坐在原地醒神。 事情发生的太着急,也结束的太快,她还没能调节好情绪,坐在位置上有点木,沉浸在惊喜的余韵中。 云姜笑容和煦:“这外边大雪不止,不知能不能跟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