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沅瞳孔紧缩,手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直接窜云姜怀里,还把毫无准备的云姜给压倒在地上。 忽然被扑倒,看着蓝蓝的天空,云姜:“?” 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云姜拍拍她肩膀,连忙问:“怎么了?” 陆沅伸手随便指,声音发颤:“虫!那有好大的虫!” “哪呢?我看看。”云姜发挥她看书十四年都没近视的绝佳视力,找了好久才看见正在摇摆的竹节虫。 惭愧,她陆沅天不怕地不怕,捉过蜻蜓,扔过毛毛虫,甚至隔着笼子喂过吊睛白额的大老虎,就是害怕呆板又长手长脚的竹节虫,每次看见了都会浑身毛骨悚然。 云姜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摸起手边的石头往那边扔去,竹节虫趴着的芦苇被割断,下一刻就随着风上天去了。 “好了,虫已经没了,给我赶走了。” 安慰的话在陆沅头顶响起,陆沅紧张地把眼睛掀开一条缝,仔细看了许久才放心下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姿势究竟有多不对劲,贴的太紧了,整个人都躺在她怀里,活像是要强抢民女恶霸。 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腰上已经放放上一只掌心,可见这民女是心甘情愿被恶霸强抢的,对着场景是非常的乐见其成。 “如果我这样靠近你,你会讨厌我吗?” “” 对方腰身微动,靠的更近了,深邃的双眼只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那这样近,你会讨厌吗?” 实话说...这样近的话... 目光已经有些痴迷,定定地注视着对方双眼。 “不会。” “那你会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 呼吸交错,半高的芦苇微荡,晚来的秋风刮过周围的芦苇,沙沙地响。 是风在动,是芦苇在动,是江水在动,是心也动了。 抿着淡红胭脂的嘴唇微动,应该会花瓣似的双唇先合微抿,再嘟起,发出跟之前没有二致的回答。 不会。 这两个字终究没能说出口,被不远处的喊声打断,陆沅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要挣开对方臂弯。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云亦巧的喊声在不远处响起,连同丫鬟仆从们都在喊大少爷。 眼看人都要往这边找来了,要是再不分开,被人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了真是说都说不清。 陆沅想要撑起身来,可拢在后腰上的手掌却纹丝不动,动作不能,潋滟的双眸看向云姜,内含紧张与哀求。 “云姜!”声音又低又急。 云姜微微松手,掌下的腰身便像游鱼一般溜走,臂弯的披帛却眷恋似的在她掌心滑过。 意犹未尽的人捉住了披帛的尾巴,陆沅只觉得袖子一紧,就看见披帛正落在对方的手里。 掌心握上如琴弦般绷直的披帛,陆沅反手一绞,留在云姜那边的披帛又短了不少,再一绞,就轻飘飘地抽开了。 * “如果我这样靠近你,你会讨厌我吗?” 混合这急促心跳的微哑问声再一次划过脑海,搅得她心绪难平。 陆沅在房中绞着手帕,担忧地问李环:“我竟然对她有如此想法,那岂不是话本子里说的...爱慕?” 李环收拾散落在梳妆桌上的钗环发饰的手一顿,诧异抬头:“难道你不喜欢他?” 跟人走的那么近,不成亲都很难收场的距离,现在陆沅竟然在怀疑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 我的天,这是什么反射弧? 陆沅白皙的脸涨得粉红,像是裙摆上的桃花瓣:“先前我是与她志趣相投,引以为友。” 而且都是女人,哪有谈情说爱的道理? 不行,越是想,这脑子就越是迷糊,头都要开始痛了。 李环早就摆烂了,想也 不想道:“引以为友?我可没有见过恨不得化身亲嘴鱼时时刻刻黏在一块的友人, ” “......” ✁✁, 摸出放在袖子里的另一方手帕,这一次的角落上面绣的则是品行高洁的兰草。 “我在自欺欺人?”她对着兰草纹样问道。 李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人已经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先前你在茶楼上张望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看榜的云解元,多看了几眼,一直跟我夸他长得好。” 陆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