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患了病,医馆每月所发微薄银钱,哪里够。”王公子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又不懂医,只是一个小伙计,生性胆小,不敢亲自去卖这消息,因而我就合计,要不替他办吧,也就抽两成。” “你还挺会做生意,家里经商的?”陆行知好奇插嘴。 “嘿嘿,正是。”王公子收好钱袋,双手一叉腰,“我爹可是经商奇才,常年带商队走各地!从小耳濡目染了一点,多少人都说我聪明。” 蔺不言:....... 实在没看出来。 仅三两句话,都快把底露完,被人卖了还跟着去数钱真的不会发生在这人身上? 但陆行知仍然不打算放过,露出赞扬目光,竖起大拇指:“老天给了你一扇门,果然会将所有的窗关上,比如你的赌运特别差,还爱来赌坊。” 并且还特别容易相信人。 王公子大概觉得真的是夸赞,不自觉地低下头,小声道:“还还好....本来想试试能不能多得一点,好帮帮他。结果没想到....” 听到这话,蔺不言心想:原来这位王公子并没有嗜赌成性。 “不过,我确实常去青楼听曲儿。” 这大转折真是猝不及防,蔺不言叹气道:“你要不....” 话未说尽,二人同时猛地向后转,紧盯身后漆黑巷子。 夜晚总是危机四伏,夔州城内白日热闹非凡,入夜后街巷却似一条漫步在深夜的蟒蛇,趁夜行行人分神时,张开血盆大口吞入腹中,饱餐一顿。 叮—— 伴随金属撞击声音,三四枚小刀落在面前,同时王公子的脸上闪过一道寒光。 正为蔺不言的泛海。 她转头对陆行知说:“你还有伤,带人先走。” 危急时刻,身旁还有一个累赘,陆行知未作推辞,朝人点头,嘱咐道:“小心,情况不对别硬撑,吹竹笛。” 说完后,他一把提起本来心里极度害怕到要叫出声,结果怕到直接愣住的王公子,纵身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街巷末尾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蔺不言持剑左手翻转回身侧:“你们北斗阁简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