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原来刚刚那局,赢了。 “好彩头。”陆行知低头附耳,用仅两人可听见声音说,“那人如何?” 蔺不言回道:“输得挺惨。” “那我们去旁边桌,鱼自己会来咬钩。” 然后二人走到苍蓝衣衫公子旁边那桌,等待这局结束后下注时,她蓦地抬起头:“你...赌运如何?” “怎么,你害怕?”陆行知并未正面回应。 “还行,”蔺不言将钱袋挥了挥又收好,“先说好,我可没多少盘缠,如果你输光了,明日他们还未到,我们就要露宿林间。” 陆行知眯起双眼,咧开嘴角:“放心,神仙会保佑我。” 谈话间,上一局已然结束,正好到本局下注时,骰子手的动作十分娴熟,哗哗哗一阵声响后落在桌面,桌边人群纷纷嚷着点数买大买小。 蔺不言见他毫不犹豫地压在“大”那一方,结果竟然真是。 就这样来回反复五六次,不过也不是每次下注都会赢,拢共七局,赢五输二。起初她还挺好奇,到第二次结束便看破其中之秘密,专心等待起来。 直到第九局时,蔺不言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们二人,回头一瞧,正是那名苍蓝衣衫公子。 见状,二人走出人群,跟着这位公子走到人流较少的一个角落里。 只见他拱手,客气道:“二位,鄙人姓王,有一事相求。” “王公子有何事直说就好,这局结束我们也要离开。”蔺不言回了个礼,直截了当戳开话题,毕竟赌坊内变化因素较多,不宜作过多停留。 “这...”王公子搓了搓手,又挠头,模样怪不好意思,一个“这”字提了三次才说出目的,“家父严厉,而鄙人今日几乎输光带的银钱,回去后定会......但见二位似乎十分厉害,就想请二位帮个忙,可行?” 听到这话,陆行知面露难色,看了一眼面前王公子,又转头盯向不言:“你看...” 原以为旁边那位公子为主导,这一番动作王公子立即明白局势,朝蔺不言走近一步:“姑娘,若能相助,王某定会感激不尽。” 蔺不言无动于衷道:“王公子,感激可不是嘴上说说。” “姑娘,在夔州内有何需要帮忙,直言就好!”王公子不仅话说的慷慨极了,连带动作表情也特别的诚恳。 简直快要打动在场人,但她走上前,低头附耳道:“我可以帮王公子,但我要的是茶馆内那条消息。” 此话一出,王公子的双眼蓦地张大。 蔺不言熟视无睹,直接两步退回到原来位置,以仅三人能听见声音说:“帮你赢回本钱,甚至多一些,如何?” 然而她没有给任何思考余地,转身打算离去:“既然王公子不愿意,我们走吧。” “等等!我愿意!” 人往往在情急之下会忽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尽管意识到存在不对劲,但另一件事情迫在眉睫,极度渴望能够快速轻易地解决时,就会自主为这些问题找到理由,补全逻辑。 正如方才追赶上来的王公子。 蔺不言唇角扬起,泛起笑容:“好,我们先帮王公子,结束后出去谈。” “没错,此处不适合说这事儿。”王公子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去吧,三人行太过显眼,我在赌坊外等你们。” 说完后,她径直下楼走出赌坊,并未走太远,大约就转了个身,旁边过去的第二家闭门商铺前,而赌坊守门两个大汉在大门内侧,恰好视线盲区。 身形隐入黑暗,呼吸沉缓到微不可查,蔺不言又开始闭眼回顾招式。 暮色越来越深,天边云块交汇在一起,透出模糊的边界,直至整个夜空云层成为一片融进苍茫暮色,两人从赌坊门口出来。 蔺不言起身走近。 “姑娘,我们边走边谈!”王公子手中钱袋又再次胀鼓,脸上笑得合不拢嘴,也没有忘记先前承诺的事情。 三人步伐并不算快,却已经离开赌坊有一段距离,这时王公子才说起:“赌坊人多眼杂,不同茶坊,二位请见谅。” 陆行知道:“无妨。” “事关不空山的话,原本这消息我是打算卖五百两,但今日二位帮了我,当然就不必了。”王公子掂了掂钱袋,“这会儿还没关门,我们直接过去吧。” 没等回话,他又自顾自说起来:“姑娘,我可没骗人。不空山是医馆伙计告知我,据说祖上识得江二小姐。” 蔺不言问道:“那他为何要把消息给你去卖?”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