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道:“等等,曼曼,你扶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就觉得腰带一紧,整个人便就腾空被拎了起来。 “其实,你不用真的这么听陆安衍的话。” 荣铭转过头,对上赵曼曼的双眼,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开口道。 赵曼曼的面颊上还带着些许泪珠,看起来仿若沾染了晨露的小白花,我见犹怜,望着荣铭的双眼,她怯生生地展颜一笑,梨花带雨令人怜惜。 若不是她此时正轻巧地拎着荣铭的腰带,将荣铭提在半空中的豪放举动,倒是可以称得上一朵娇花。 赵曼曼提着荣铭,极为轻松地晃了晃,而后认真地道:“放心,荣铭哥哥,我跑得快,你这腰带是用着上好的织缎,最是结实,我拎得很妥当,一定不会让你摔了的。” 赵曼曼虽说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花模样,可是却是打出生起便就有一身的怪力。这提着荣铭这么一个少年郎,半分都不觉得吃力。 荣铭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想着,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般被曼曼拎着了。好在谢煜那个憨憨不在,倒是不必担心有人嘲笑。 他看了眼陆安衍,提醒了一句:“你不准将今儿这事说出去。” “知道,知道,走了走了。”陆安衍胡乱地应了一句,他好似听到了脚步声,急忙朝着小巷的另一头跑去,一边跑一边招招手,“曼曼,快,跟上。” “嗯。” 赵曼曼提着荣铭,小步跟上陆安衍的步伐,她的脚步分明是细碎的,迈得并不大,甚至还带着些许婀娜的姿态,可是速度却很快,须臾间便就跟上了陆安衍。 夫子这时候走至巷子口,看着狼狈跑走的三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未曾追上去,只是低声道了一句:“臭小子。” 脑中想着先前暂且放回水缸里的彩锦,那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哎,这俩臭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盯这我那几条彩锦盯了多久了。”夫子自言自语地道。 “老规矩,反正夫子没能逮着咱们,就当刚刚夫子看到的不是我们。”陆安衍喃喃着叮嘱道。 荣铭摆了摆手,习惯地接上话道,“知道,这事儿还用你说,死不承认就对了。” “你这脚伤,下午的学堂,要不请个假,就别去了。” “那不行,我今儿敢请假,我爹娘肯定要问我,我可瞒不过我爹,回头要是我爹知道我捞了夫子最爱的彩锦,还因此扭伤了脚,他不得罚我跪祠堂,让我真正感受下啥叫瘸腿。”荣铭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转过头,对着赵曼曼叮嘱,“曼曼,今儿这事,你一句都不能说,知道吗?” “哦,我晓得了。”赵曼曼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就是可惜了,捞都捞出来了,就没能尝上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如谢煜说的那般鲜嫩?”荣铭满脸遗憾地道。 陆安衍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安慰道:“没事,我听闻夫子过两日要出院门,大概要走个三两日才能回来,回头咱们再去一趟,这次保准不会出岔子。” 荣铭闻言,面上浮起一抹笑意:“你说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是是是,就这么定了。你快回去吧。” “好,哎呀,曼曼,刚和你说了,不要从正门走,和以前一样,从偏门那里进去。”荣铭看着曼曼提着他往正门走去,急忙喊了一声。 “哦,好的,我给忘记了。” 陆安衍看着荣铭指挥着赵曼曼绕了出去,他笑着摇了摇头,去捞夫子的彩锦,这事儿还得从他那个大不了他多少的小舅舅谢煜身上说起。 谢煜与荣铭两人也不知道打哪儿结下的梁子,反正两人凑在一起,那必定是针尖对麦芒,总是要吵上一架。不久之前,谢煜从谢老将军的池子里偷捞了一条彩锦,烤得外焦里嫩的,带去荣铭面前显摆,愣是将荣铭气得晚饭多吃了一碗,撑得半夜睡不着。 彩锦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鱼,京中养它的人不多,一则是鱼苗难得,二则是彩锦难养。陆安衍是完全不懂得谢煜缘何非得这般撩拨荣铭,甚至是冒着被外祖打瘸了腿的风险干这等事。 荣铭总想着也烤上那么一条彩锦,然后捧着去谢煜面前招摇一番,因此便就将主意打到了夫子那精心养护的几条彩锦上。荣铭毕竟是他打小一起玩起来的兄弟,陆安衍总不能看着荣铭独自冒险,便就陪同荣铭去捞鱼了。 未曾想会出师不利,竟然撞上了夫子提前回来。 陆安衍想着回头再去捞,也不知道夫子会不会将那几条彩锦转移,他叹了一口气,思索着,要不去谢府里将外祖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