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好看。” “是全都好看,抑或是长月不看它的不好看?” “啊,那自然是我爱其之美,不足亦然为美。” “若世上断枝残英呢?” “世人有爱断枝残英,便爱其为断枝残英,世人不爱,便因其为断枝残英。” “长月呢?” “这个嘛……视情况而定。”她当然是喜欢人美心善的小哥哥小姐姐了,仅是心善的她也能自己加十二级情人西施滤镜……不过,若这残缺指的是阿萨辛那种…… 就算那位是腿长一米八烈焰红唇美艳大御姐,她也实在心动不来。毕竟现在的情况她还能心疼阿萨辛的话,她就该怀疑自己是否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爱那种断枝残英,还不如抽空顾影自怜一下自己破落的小身板。 张婉玉有些诧异的望着她,长月眉间郁色只是片刻,她几乎没能抓住,她没有再论后文,转话头道,“近日天色甚好,算算日子,青龙寺的樱花应是开了,长月要去看看吗?” “长月听师姐的。”杨长月笑眯眯点头,果断把阿萨辛这个情绪炸弹抛出脑海,抬头问她,“对了,师姐,方才路过的那家,装饰门楣颇为朴素,想来定是位清正廉洁的好官吧。那是哪位大人的府邸?” 牌匾上写了周府。不知是否是她想的那个周府。 张婉玉点点头,感叹道,“的确。那是御史周子谅的府邸。周御史素来两袖清风公正廉明,父亲也颇为欣赏。” “对了,去年不正是他前往江南征粮了吗?我记得长月随船去洛道了,莫非你没见到他?” 杨长月讪讪一笑,委婉道,“毕竟当时借光太白先生。” 张婉玉当即意会。是太白先生的话,大概根本不屑于引荐刷脸这种套路。 这就很正常。 “无妨。过段日子放榜时你定能见到了。” “师姐误会了。长月也就是随口问问。听说周御史还有个儿子?” “是啊。叫周遂,你如何知道的?” 杨长月道,“之前在忆盈楼见过一面。” “怎么?莫非长月你……” 杨长月一看便知她的心意,果断挽着她笑眯眯开口,“他不及师姐的好看。”所以她肯定搞不出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事。话说回来,她一个九岁虚十岁的小姑娘,你怎么会觉得她能心动出一见钟情式爱情? 回神想想,周遂倒是浓眉大眼,但那一身败家又不大灵光的气质明显成不了颜控的菜。 张婉玉顿时语噎,说不出下一句揶揄的话。“走啦走啦。” “你又如何记下他了?” “因长月听忆盈楼下姐姐说他常常出入,还以为他很有钱来着。”但方才一看他家门户,朴质沉严,明显如此心性的周子谅绝不会是个能放纵他儿子在千里之外的江南挥金如土的人。 “周御史家风严谨,素以清正出名,御史大人节俭,那位周公子与其父性似。虽闻好雅乐,时常往来忆盈楼,却并无奢侈挥霍之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