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祗自小生在京城,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可像祝枳浅这般厌恶的看着他的,还是头一个。 “祝家小姐,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你好像对我不只是厌恶。” 祝枳浅没心思搭理他,说起与谢祺归的两分相似,倒不是长相,而是白祗腰间的折扇,她记得谢祺归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祝枳浅也意识到自已的举动太异常,便又将香给了他,淡淡道:“你这折扇不大吉利,尽早烧了!” 白祗只觉着祝枳浅古怪的很,又说不上来,不着痕迹的将折扇收了起来。 “祝家小姐,这折扇我家中兄弟都有,他们之中也有顽皮之人,惹你不喜的,定是其中一个,你可以同我讲讲,回头我替你训训。” 祝枳浅正色看了白祗几眼,这人她一直觉得熟悉,许是想起了什么,她微微讶异,眼中的厌恶被另外的情绪代替。 “太子殿下,胡乱取了个名字出现,不怕被人瞧见。” 一时大意说漏了嘴,被人识破了身份,他赶忙四处望了望,温润的面上带着几分尴尬之意。 “祝家小姐,你小声些,孤前些日子烧了太傅的书,被禁了足,今日是偷跑出来的。” 所谓白祗,不过是他将名字倒过来说了而已,太子谢祗白的出现,让祝枳浅心中叹息,眼中对他尽是可惜之意。 前世太子低调,不常在官场行走,只喜暗中行些善事,他为人仁爱,知百姓苦,就是身子骨弱了些。 谢祺归利用信任,对太子投了不少毒,许是每次剂量少,一直没被发现。 如今太子好端端的出现,祝枳浅失了神,愣了良久,她庆幸太子安好,一切尚有转机。 “殿下知道偷跑会被罚,还出宫做什么?” 祝枳浅只道谢祗白太过仁善,念着兄弟情谊,不然谢祺归哪会夺了位,害了他的命。 谢祗白见她眼中已无厌恶,尽数是可惜之意,更加不解她是何意。 “祝家小姐,孤是敬重你父亲,才想着来祭拜,没有旁的意思,便偷偷出了宫,受些罚也不碍事。” 这太子,怎的半点心计也无? 祝枳浅叹息声更重,她倒是希望他长命些,顺利继位,也省得谢祺归为乱。 “殿下还是先顾念自己吧!回头少出东宫,在宫里头,那些阴谋也能少些。” 祝枳浅想着,只要他活着,便有人对抗谢祺归,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希望。 “祝家小姐,你不知东宫人少,不如宫外自在,那地方无趣的很,我与二弟交好,今日若不是他,我也出不了宫。” 祝枳浅颇为无奈,太子的二弟,不就是谢祺归吗? “殿下拜过了,便早些回宫吧!勿要让宫人发现殿下不在宫中。” 她前世没在灵堂见过太子,应当是谢祺归使了计,一边助他出宫,一边暗中遣人告知陛下。 祝枳浅不知自己猜中了几分,只想着让太子早些离开,可别再被算计了,能少禁几日足,或许也能改变一些事。 谢祗白几乎是被她请走了,他还来不及多言,秋儿就上前送他出了府,等人离开,祝枳浅的心却难静了。 当初,谢祺归就是利用了太子对他的信任,一直佯装不争不抢,最后下了狠手。 灵堂之中,仅剩祝枳浅一人,她长跪不起,未理会时辰的变化,眸中尽是伤意。 她望着祝齐的灵位,喃喃道:“爹爹,女儿到底该如何做呢?” “师妹,你去歇歇吧!我来为师父守灵。” 祝枳浅回过头去,一脸愁容的面上粘了一丝笑意,她的师兄祝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师兄的伤还没好,不必守着,此地有我便够了。” 她的师兄祝延是其父仅剩的徒弟了,一直当亲子养着,这次与西恒王征战,祝齐的尸首,便是他夺回来的。 祝枳浅见他活着,有些庆幸。 当初她入了边关,祝延一直很照顾她,可惜谢祺归谋反,祝家军无一幸存。 “师妹你勿要伤心过度,师父他一定希望你永远是欢欢喜喜的祝家小姐。” 祝枳浅未答,她从一旁取出了纸笔,写了些什么,随后放入锦囊之中。 “师兄,昨日爹爹托了梦,同我说了许多话,日后祝家军怕是会有大劫,这锦囊师兄收好,无论发生什么,先顾念自己。” 祝延笑着接过,并未将锦襄打开,他小心收好,认真跪在灵前。 “师妹,京中的皇子都有了心思,祝家有兵权,他们定会拉拢我们,你独自在京,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