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站在雨里,让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凳上有水,被他直接干脆利落的放在上面。 “萧彧!这有水!”她慌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撑着伞站在他身侧。 萧彧则是慢条斯理的接过她手上的伞,他撑着伞,将身上湿了大半肩膀雨水遮住,而后,直接揽过她的肩膀,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竟然学不会,那就我来。” 伞下的男人,更加危险张扬,与她平日里看见的完全判若两人,雨水洒在鹅黄伞上,乒乒乓乓作响,肩膀上的手也更加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谷言带着程恩她们走在前面,踩在水坑,地上沾上泥土的花瓣,萧彧搂着她的肩一步一步下着台阶,看着他侧脸,眼帘垂下看路,睫毛轻颤,眼角还有颗令人难以察觉的泪痣,皮肤白皙通透。 “好好看路,不要东张西望。” 经过提醒,男人依旧没有抬头,还在看脚下的路,而她,只是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有他在,她的路格外好走,没有踩到水坑,更没有让脚上的绣鞋沾染上污泥。 低到山下寺庙,叶从霜几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她一瘸一拐下来,心中便知道定是脚又歪了,这一举动,鄢九歌也很是无奈,自从来了姑苏,她已经伤了不止一次,只要她出门,定会带点伤回府。 她感觉,不是八字和萧彧犯冲,就是和姑苏犯冲,出门没看黄历。 “九歌,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出府了,要不然,姐夫和姐姐会杀到姑苏的。” 叶从霜上前从萧彧手里接过她,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闻到她身上有红花油的味道,问道:“你哪来的红花油?” 鄢九歌解释道:“我们下山的时候正好遇见寺里的小师傅,他给找的郎中,顺便还吃了顿素斋。” “漂亮姐姐说没错。”程恩奶声奶气的晃动着叶从霜的腿,让她不要生气。 叶从霜弯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姐姐不生气,姐姐只是太担心漂亮姐姐了。” 程恩道:“姐姐不用担心,漂亮哥哥已经给漂亮姐姐上过药了。” 话落,几道齐刷刷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有探究,有玩眛,鄢九歌不动神色的看了眼童言无忌的程恩,而后抬眸瞬间,撞上沈南风意味不明的黑眸,四目相对,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被人监视,窥探她心底的秘密。 错开视线,望向别处,沈南风这个人,当真是不能与其对视,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对方便能轻而易举发现问题所在之处。 原本,叶从霜想牵着鄢九歌出寺庙上马车,奈何,伸出去的手硬生生被人半路截胡,萧彧双手搀扶着她,像是捧在手心的夜明珠,轻柔拘谨,生怕弄疼了她。 走在前面,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只能去牵程恩的手,沈洄跟在她身后牵着谷言。 上马车之后,萧彧也跟着上来,坐在马车上,鄢九歌才反应过来,掀起窗户一角将头伸出去,望着刚到马车旁的叶从霜,问道:“外祖父和外祖母呢?我们不等等嘛?” 叶从霜还在低头提醒程恩走路小心,闻言,抬头望过去,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父亲与母亲早回府了。” “哦。” 转过头看向心安理得的坐在马车上的萧彧,道:“马车只有一辆,不够你们那么多人做的。” “所以你是想撵我下去。” 语气过于直白,说的鄢九歌都不太好意思,当今世子能屈尊坐在自家马车上,到底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奈何,她不乐意,心中不满,只想着这马车若是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会塌的。 “人家都是上杆子请我们去府中坐坐,你倒好,直接将人往外撵。” 萧彧对于她的这个做法也很是不满,坐在上面也不老实,直接支起一条腿懒散的靠在卧榻上,毫无波澜的双眸盯着她,越是这样,鄢九歌心底就越发毛。 皇室之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您还真是言重了,这马车本就能坐两人,并且,这还是从霜姐的马车,姑娘家专用马车,没经过主人同意,多少还是逾越了。” 闻言,原本躺着懒散的男人立马直起身下去,望着男人下马车背影,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再次掀起窗户一角,看着他站在沈南风身边,微微一笑,道:“下次,有缘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不想在看见这个几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叶从霜上马车过后,来到她身侧,望着跟沈洄在一起的谷言和程恩,道:“要听哥哥的话,可不要淘气。” 谷言乖乖点头,拉着程恩的手,道:“我们会乖乖听话的。” 马车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