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 萧彧哼笑,支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小狐狸,道:“是啊,宁愿得罪我,也不得罪另一位。” 鄢九歌别过头,不与他对视,道:“孰轻孰重我还是清楚的。” 另一位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常年隐居在东宫,就连鄢炤及朝中大臣都摸不清对方脾性,她又有何胆量去摸清楚,尤其是那张脸,即便萧彧说不曾易容,但是,她不信。 “所以,你们怎么忽然要一起走了?” 鄢九歌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不是我们忽然一起走的,而是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一样。” 目的?从刚开始相遇,萧彧也许没骗她,他们的确是来姑苏游玩的,但是不是来城南,而是去城北,顾行止就是很好的列子,消失半年顾家少爷忽然回府,顾家喜节而泣,盼望半年的儿子终于回来,她不信他们专门从盛京跑来盛京就是为了找顾行止。 城北瘟疫四散,无济于事,城北知县下落不明,李玥被鬼王娶亲,沉楷作为王宰相的小舅子,如今被救走。 想到这里,她似乎恍然大悟。 “就是你想的那样,不错,比裴夜阑口中的你还要聪明,不仅心思缜密,就连这胆量,都是一顶一的大。” 萧彧毫不吝啬开口夸赞,像是早在他预料之中。 鄢九歌盯着他,莞尔道:“你不要总是一副穿透人心的看着我。” 都是狡诈阴险的狐狸,哪有这么多戏,这位世子爷远要比她想象的要聪明狡猾,城府极深。 萧彧起身坐到她面前,摸上她的脸,顺着轮廓向下,摸上她的脖颈,一字一句道:“那你也可以猜猜,我的心。” 四目相对,鄢九歌清楚感觉到脖颈上手正顺着纹路来回抚摸,她起身靠近,抬在他胸膛上,道:“臣女愚笨,猜不到。” 萧彧沉声道:“无妨,大胆说。” 鄢九歌轻轻掀了掀眼帘,道:“我觉得,比起太子,您更好欺负。” 忽地,一阵笑声传进她耳边,萧彧松开她,道:“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太子哥哥要比我好糊弄。” 鄢九歌道:“怎么会,太子久居东宫,我跟他又不熟,比起他,臣女还是更愿意糊弄您。” 笑话,太子比他好糊弄吗?不见得,那个男人不仅一面就能猜到对方心思,甚至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比起这位萧世子,还是不要活的不耐烦了去招惹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那行,以后离太子哥哥远一点,免得,伤及无辜。” 萧彧挑逗了下她的下巴,松开她,去给她倒水。 警告的话的说出来了,控制欲这般强烈,以后若是知道她要成婚嫁人,她完全可以猜到,以萧彧的性子,会强取劫亲。 看着端到面前的茶杯,鄢九歌接过,慢条斯理的喝着,其实,她想不明白萧彧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感,比起她对他的喜欢,感觉他对她的更加热烈强制。 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身体却要比谁都真诚,找别的女人同时,又同时兼顾她的感受,她对感情之事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懂,萧彧这样的做法,明显是想让她爱上他。 除了爱上他,别无他法。 除了他,其他人一个不行,包括太子。 鄢九歌只是笑而不语,不答他的话。 “雨停了,我们该离开了,需要我抱你吗?” 是抱,不是背,看着那张依旧顽劣的戏谑脸,鄢九歌自顾自下床,穿好鞋子拿过他手上的红花油收好,扶着他手臂,道:“还是我自己走吧,不劳烦萧世子了。” 话落,男人并不领情,只是玩味的动了动眉心,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看着怀着手足无措的人,坏笑一声,道:“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世子难道不怕旁人看见误会吗?”她勾着他脖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声线听起来与平时无意。 “怕?” 萧彧似是没听懂,抱着怀里的人还不忘颠了两下,走出禅房,看着外面的还在小雨朦胧的天气,他歪了歪头,让谷言拿油纸伞过来,侧眸看向怀里还在等他回答的人。 他道:“拿伞,看我作甚?” 鄢九歌盯着他眼睛,手去拿谷言送过来的油纸伞,走在雨下,撑起油纸伞,暖黄色伞正好将二人撑在伞下,玩心作祟,伞偏了,正好遮住她一人,男人肩头湿了大半。 “鄢小姐这是在报复我吗?” 萧彧的嗓音带着戏谑和几分难以察觉的宠溺,对于鄢九歌的做法,他没想到,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