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薛浣正要溜,却被叫住。 “薛夫人留步。” 完蛋了,薛浣暗道,她这是要磋磨我吗,应该不至于在这赏花宴上把我杖毙吧? 薛浣脑海里已经给自己想象了上百种死法。 “薛夫人,本宫呢,顾及你的颜面,但少不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三郎是福安的儿子,即使她不在了,也是福安的儿子,本宫还在一天,谁也不能忘了福安县主。” 福安县主,国公爷的第二任夫人。 薛浣脑中忽然明朗,一根线串起一切,福安县主是永康大长公主的女儿,人们只当薛浣心知肚明,谁曾想薛浣换了个芯,不知道这些。 还好,还好,没有暴露,还来得及。 薛浣回忆起大长公主的眼神,大长公主打断她前,她正与定远侯夫人说三郎的事,难怪她心生不满。 想是又为自己早死的女儿不平,这样好的儿子,这样有出息的三郎,她却无缘得见,还要让别的女人得了这风光。 爱女之心可理解,只是薛浣也太无辜,要被指着鼻子戳她无父无母,身份卑微,没有教养,若此刻原薛浣在这里,该多伤心啊。哪怕是现薛浣,听着也是难过愤懑的。 “薛氏,三郎身上可是有皇家的血,不是你这小妇可染指的。” 薛浣低头不语。 染指,谁敢染指啊? 大长公主看她沉默的样子,越发气愤。 福安是长公主最宠爱的小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过了很多年,大长公主还是难以忘怀,她把失去女儿的愤懑发泄到薛浣身上。 “你这种仗着有点小聪明上位的贱妇,本宫见多了,你肮脏的小心思本宫是一清二楚,这些年你也该明白,棋下得好又如何,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下棋?怎么又提到了这件事? 薛浣实在不想再做大长公主的出气筒了,她行了一礼:“臣妇知错,望大长公主海涵。” 大长公主愣了一瞬:“罢了,记好你的身份。” “是。”薛浣答。 大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她滚,她麻利得溜了。 薛浣心乱如麻,她走到假山偏僻处想。 她迫切得想弄清两件事。 首先,几乎人人都说原薛浣靠小聪明当上国公夫人,确实,薛浣身份地位在这是不够看的,那她到底是怎么当上国公夫人的? 其次,原薛浣似乎是众所周知的棋艺高超,“下棋”对原薛浣来说到底是什么?众人又如何得知? 她看了看身边的阿云,必须想办法不着痕迹地撬开阿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