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哈?”原薛浣经会下棋吗?似乎还是个高手。只是......不过一局棋,古代贵妇都如此记仇吗? 薛浣就着一旁的水盆净了手,用帕子擦净。 阿云抿了抿唇,夫人这是......已经不在意了吗? 真的忘记了吗? 长公主安排了侍女接引各家夫人,薛浣看似在座位上安静等待,实际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侍女的话以辨认来客。 各家夫人逐渐到齐,永泰大长公主从主位站起,表示宴席正式开始。 永泰大长公主命人抬上各种珍奇菊花,粗略一看,不下几十种,色彩丰富,形态各异,贵妇们也啧啧称赞。 薛浣一个现代人看了也有种见了世面的感觉。 不少人走下座位,薛浣在人群中仔细找了找,贵妇们多少三两成群,世子夫人已然跟几个贵妇攀谈起来,而那些年轻小姑娘也多聚在一起兴奋地交头接耳。 她看向主位,却忽与大长公主对上了眼,大长公主神色不见喜怒,她一愣,尴尬而不失谦逊地笑了笑,移过视线。 她随一众贵妇走到花前。花匠指着一盆雪白的绣球一样的菊花说:“各位夫人,此花名为瑶台玉凤。” 瑶台玉凤? 真是贵气又雅致的名字。 “其管状花瓣长,通常呈卷曲状态,在花瓣的前面带有勺形的钩子或卷曲的钩环。花开美丽动人高雅清心,像玉凤凰一样飞翔,美丽多彩。” “是了,光泽细润如玉,花瓣如凤凰振羽,好名字!”忠义伯夫人感叹。 “诶,别说,此处还真有凤凰振羽,那盆橘红的就是。”世子夫人指着后面某处,想来她对菊花品种多有了解。 “不错。”花匠表示赞同。 薛浣也随众人去看那凤凰振羽。 色红黄相映,光彩夺目,花瓣细长,向四周伸展,向上卷曲,整个花形优美动人。闻其名,赏其花,便会联想到凤凰展翅的妙容美姿。 真美啊。 “虽说都是凤凰姿仪,我却更偏爱那瑶台玉凤,白色清美俊秀,更有出尘之资。”一位夫人道。 “我是俗人,还是爱那橙红,绚烂若霞。” 夫人们讨论起来,赵侯夫人忽然问她:“薛夫人,您偏爱哪种啊?” 她这声音不知为何,竟能从嘈杂的讨论声里脱颖而出,还有些夹枪带棒的意味。 “我?不等咱们正主墨菊出场,我可不敢轻下论断啊。” 众夫人一笑而过,薛浣正要庆幸自己混了过去。 “许久不曾见到夫人,夫人可还好?”定远侯夫人林氏问。 “无碍,不过把时间花于礼佛了。”薛浣讪笑。 “是了,都听闻夫人是积香寺的常客呢。 我也常礼佛,不过只是为了边关的侯爷祈福,图个心安罢了。”定远侯夫人感叹道。 “侯爷镇守边疆,乃我大燕的英雄,难为夫人在京城饱受夫妻分离之苦。我家三郎也曾在侯爷麾下做事,近日返京,这些年还要多谢侯爷照拂。”薛浣道。 “哪里的话,三郎年轻有为,说什么照拂呢?不过我家侯爷确实很中意三郎。”定远侯夫人道。 薛浣听她的话意有所指,早些时候她请媒人问了,定远侯有一孙女,貌美温柔,正在婚嫁之年,定远侯夫人许是有结亲的意思? 旧日上司的女孙吗?想来封晔定很得定远侯看重,感觉还不错哩。 “承蒙侯爷厚爱,三郎定是感激不尽。” “本宫也许久不见薛夫人了。”声音从身后穿来。 “见过大长公主。”贵妇们纷纷行礼。 大长公主微微点头,眼睛却还盯着薛浣。 “多谢长公主挂念,臣妇受之有愧。”薛浣恭恭敬敬地说。这毕竟是大长公主,可不能得罪啊。 “确实该有愧,你这国公夫人当的,委实不称职。”大长公主说。 薛浣心脏砰砰跳,大气不敢喘。 “臣妇惶恐。”薛浣低下头。 大长公主摆了摆手:“罢了,你出身低贱,又无父母教养,如此也是不易了,只是你要谨记,戒骄戒躁,凡事守好本分。” 这话真是扎心啊,更扎心的是,碍于身份,她还不能顶嘴。这大长公主,绝对,绝对是跟原薛浣有仇吧。 “是。”薛浣行了一礼。 “夫人们各自赏花吧,莫要围在我这老妇身边,反倒不自在。”大长公主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