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禾轻洲偏头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就看见有人正朝台上走来。 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但还是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话筒。” 原来只是借个话筒,禾轻洲长舒一口气。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兰姐都会暂时借给他们……更何况这个人身份不一般。 得到禾轻洲的许可,梁奉生站到了圆台上去。 由于话筒位置略低,于是弯着身子,手扶话筒道:“抱歉让各位受惊了,为了补偿大家,今晚大家的消费我来买单!”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迫不及待的想去捡这个大便宜,但肯定也会有人迟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跑单了,我们上哪去喊冤去!” “我梁奉生要是跑了,你们就上我梁府上喊去,没人拦你们。”他刻意强调自己的姓氏,就为此时此刻在场的人都能记住他,要让他们往后逢人便大肆宣传:那梁家新来的继承人,不好惹的。 上海财大气粗的比比皆是人,但梁姓的…… 禾轻洲猛地抬起头,就看见他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白色衬衫下是被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裤,脚上踩的布鞋,也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但那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袖子随意的被挽起,能看见他手臂上微微突起的青筋。 好似是在刻意等自己看个够,才开口说道:“麻烦了。”梁奉生深深看了她一眼。 禾轻洲摇了摇头,避免和他对视。 果不其然,原先闹得厉害的,现如今全被梁奉生用钱堵住了嘴。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禾轻洲不禁感慨道。 “难得见曹公子来一趟百乐门,今个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少年的嗓门大,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去。 自己的“同伙”该出场了。 禾轻洲一边吟唱一边专注的观察着局势走向,借着水晶灯之间的缝隙,还能看见刚刚上台的那人。 他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好像眼前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将成为一位合格的旁观者——置若罔闻。 曹江易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卯足气势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笔买卖想和你谈谈。”少年 闻言,曹江易放松警惕,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道:“什么买卖?” “你说什么买卖?!”少年迅速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往曹江易心口刺去。“要你命的买卖——!” 曹江易几乎是毫无防备。 眼睁睁见着刀光逼近,却丝毫来不及躲闪,霎时间,独属死亡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当心!” 一声喊叫中,话筒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少年的持刀的那只手上。 “啊!”少年吃痛的低嚎了一声,随即重重倒在了地上。 曹江易还没缓过神,整个人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诶呦,曹公子小心摔着。”方士存扶了曹江易一把。 在场的围观群众出奇一致的退到两米开外,只敢悄声议论。 好不容易缓过来,曹江易推开方士存的手,掏出手木仓指着地上的少年:“说!谁派你来的!” 少年仰天长笑:“你该死,你该死!”说完他又拼命去够匕首。 枪声震耳,那些混在人群里唏嘘小伙子得罪错人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 禾轻洲眼睁睁看他倒在血泊中,倒在百乐门光滑的瓷砖上,倒在她面前……少年视死如归。 “疯子!”曹江易恼羞成怒,狠狠给尸体来了几脚。“给我把尸体给我拖出去!” 章自立不敢不顺从曹江易,忙喊了两个人把尸体拖了出去。 地上的话筒被少年的尸体带了一截,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曹江易注意到了,又喘了两口气问:“刚刚是谁扔的话筒?” 禾轻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曹江易走去。 “是我扔的。”她坦然面对曹江易,眼中绝无献媚之意。 “你……”曹江易犹犹豫豫要问些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梁奉生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地上的话筒,低头看着与支架衔接处的一抹铁锈红。 “嘶——”这不说还好,这一提,禾轻洲的五指下意识蜷缩,关节弯曲扯开了伤口,渗出鲜血。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