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悄然抚上两只狐狸脖颈上的手已经放下,魏殊突然不想杀了这两只幼崽。 她把两只小狐狸放回了窝里,小狐狸对骤然失去的温度有些不满,叫声尖利,分别对着魏殊的手心蹭了蹭。 魏殊还是坚持把狐狸们放回窝里,又不知从哪儿变出块布盖在窝里给它们取暖,还顺手把黏磨碎的鸟食儿放在他们附近。 魏殊的行程没有停下,做完事后她又有往更深处走进。 密林很大,她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其他人踏着马蹄的声音。在解决完狼和野猪后,魏殊对着这些畜生的尸体做了记号,这时的她有些精疲力尽,干脆躺在一棵树下休憩一会儿。 这棵树很大,三五个长臂大汉环臂都不能抱住,树梢还顶着繁茂的树冠,阳光从树下照来都只能看见些光斑,但不知为何,这阳光照起来还有些暖洋洋的。 魏殊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那么好了,在宫里,天不亮的寅时她就会起床来宫殿前的空地里练功夫,嘴里呼呼哈哈吐出团团的热气儿。 刚开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得偷偷地跟着魏宁安在练功场上垫着脚在墙上趴着看太子被师傅教导。 她还记得那人言笑晏晏,眼里满是碎光,也不复柔弱之姿。 彼时的宋贵妃也只是个小小的贵人,父兄还没有担任上将军一职,到了一次她的兄长为皇上挡了一次致命伤归西后,直接连升几级成为贵妃。 梦里经历的事儿都是过往的回忆,化为展翅的蓝色蝴蝶,在她眼前一片片地略过,她甚至都看到了死了八年的母妃,那年她才八岁。 那双湛蓝的眸子里盛满温柔,梦里的茉莉花味儿始终萦绕鼻尖。 这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是她这辈子甘愿入局的囚笼。 一滴眼泪在她眼角划过,似有似无的叹息在她耳边落下,往事过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