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这回白珊珊回了一件,说是承蒙太后多番赏赐,无功受禄,深感惶恐,回赠一件,聊表谢意。 女官带谢礼回去呈给太后。太后也不拆开看,笑了笑,这哪里是送给自己的?等回话的可不是自己。随即命人请国主前来。 “龙儿,你等的东西到了。”司马玉龙一进殿门,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 司马玉龙想了想,笑了一下,有点紧张。 “这个,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你自己看吧。”太后指了指女官捧着的锦盒。 司马玉龙压下心中的忐忑,强作镇定地打开盖子,里面放置的是一卷什么东西,布料的。拿出来展开一看,一条腰带。看那不甚精妙却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针脚和中规中矩的刺绣,司马玉龙确定那是白珊珊亲手做的。只是,送腰带…… 司马玉龙不懂,他蹙着眉将腰带捧到太后面前,向太后投去求助的目光:“母后……” 太后的目光一触及腰带就笑开了,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看到儿子懵懂又疑惑的目光,一阵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无奈地说:“傻孩子,姑娘送男子亲手做的腰带,是表明要一辈子拴住这个男人,这下懂了吧?” “真的?”司马玉龙喜笑颜开。 “国主,盒子里好像还有东西。”女官提醒他。 司马玉龙走回盒子旁,仔细看,先前被腰带盖住了,现在盒子底部铺的锦帕下露出一角白色的纸,他抽出一看,嘴角咧得更大。 “母后”他满脸喜色地看看母亲,又低头看看纸片。 “怎么了?写了什么?”太后疑惑,写了什么能把这傻孩子高兴成这样? 司马玉龙递了过去,太后细看,自己也笑开了。素白的花笺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一句话:碧玉小家女,不敢贵德攀。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 太后实在等不及了,立马又召见白珊珊。当司马玉龙再度说起此事,她羞怯地回答:“长路漫漫,一人孤单,佳偶同行,途不觉远。” 司马玉龙激动得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可手伸出去了又觉得不妥,讪讪地缩回来,搓着手对着白珊珊傻笑。 太后除了一个劲儿“好好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舍不得他孤单,她愿意放弃自己原本的坦途,陪他走一条孤寂的路,让他不孤独。 三日后便是大朝会,司马玉龙迫不及待让大内总管宣读了他的亲笔诏书: 白氏珊珊,地华缨绂,门着勋庸,端方识礼,忠孝之至,事君闾巷,常得侍从,弗离朝夕,实为良佐,堪配中宫。兹仰承王太后懿命,立为王后,敬告太庙,命以册宝,正位中宫。 另,故将军白武追赠为太尉、上柱国,加封靖国公,其妻白康氏追封为靖国夫人。钦此! 众臣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多次上书,国主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各种推脱,后来又说自有主张,原来是已有人选了,他们瞎操心了。不过,只要国主肯立后他们就高兴。 接下来便有礼官带着天子仪仗去白府宣旨,府中下人既震惊又了然,心中既高兴又忐忑。不过已经这样了,忐忑也无济于事,只能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给小姐操办亲事,这可不是一般的亲事。 后来,中书令、礼部尚书和太常寺卿替国主到白府提亲,导致白府门前看热闹的人堵了一整条街,打听清楚后,整条街都炸锅了,纷纷打听这家的小姐。 太后顾念白珊珊家中没有长辈为她操持,府中之人又没经验,因而从大内调拨了不少老练的人过去帮忙。 国主的大婚之期由太仆寺选定在十个月后,那时白珊珊已出孝期。大义名分已定,天下皆知,司马玉龙便不再如过去那般因为顾及白珊珊的名节而多方回避,也不再隐藏感情,不掩饰他的思念。他会在休沐之时去看自己的未婚妻,带她出去散心,去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好。 赵羽特地进宫一趟恭贺国主,又去了白府恭喜白珊珊,这亦是他多年的夙愿。 赵羽会比白珊珊早几个月出孝,太后也记挂着他的亲事。他跟白珊珊一样,也是无亲无故,太后把他当儿子,自然也操心他的亲事,亲自为他挑选名门闺秀。 在剩下的日子里,以礼部为首的大臣有条不紊地筹备国主的大婚之仪;司马玉龙一边处理朝政、革新弊病,一边忙自己的婚事,忙得乐此不疲。他从没想过原来自己这么淡漠、克制的一个人,也会因亲事而心花怒放;白珊珊一边守孝,一边备嫁,一边在尚仪女官的教导下勤习大婚礼仪和一切王室礼仪,偶尔还要进宫陪伴自己未来的婆婆和未婚夫;太后一边操持儿子的亲事,一边为赵羽选人,越忙越高兴;丁五味在太医院人缘很好,做得得心应手,混得风生水起,他也在京城置了一处宅子,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