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忧了,孩儿不孝。”司马玉龙本想护着母亲,不料母亲反而为他挡煞。 “那倒不至于。”太后拍了拍儿子的手臂,肃然道:“只是如今看来,立后一事,前朝和后堂已连成一片,这已是势在必行了。” 司马玉龙默默点头,并未言语。 太后继续说:“他们当中或许有人有私心,但总归说得没错。莫说你是一国之君,就是平常百姓家,在你这个年龄也早为人父了。”太后略带嗔怪地看向儿子。 司马玉龙不好意思地笑笑。 太后很快又笑道:“不过此事可难不倒我的龙儿。看我儿成竹在胸,必是胸中有丘壑。” 司马玉龙笑笑,然后抬手郑重朝太后行了个礼,正色道:“请母后恩准孩儿迎立珊珊为中宫之主!”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太后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而后哑然失笑,说道:“终于开口了,你可真沉得住气!” 这话说得司马玉龙有些心虚。 太后故作气恼地说道:“也就珊珊坚持得住,两年多得不到回应,若换了别人,只怕早死心,转头找个人嫁了。” 一句话说得司马玉龙羞愧难当,他认真地对太后说:“母后,先前的确是孩儿的错,孩儿不想错过,更舍不得让珊珊继续等下去。珊珊是我心底最好的姑娘,唯一想娶回家的姑娘。” 太后拍拍儿子扶着她的手,慈爱地说:“龙儿,咱们不给楚国选王后,也不给我选儿媳,就给你选妻子。珊珊为后,无可挑剔;为妻,在你心中更是不可替代的。” 司马玉龙大喜,对太后行了一个比方才还郑重的礼,口中说道:“孩儿谢母后成全!” 太后拉过他的手,笑言:“要谢我可不是口头上谢,早点把人家娶过来,让我早点抱上孙子,这才是正理。别的母亲在我这个年纪孙子都几个了,天天含饴弄孙,偏我每天只能跟花草说话。” 司马玉龙害羞地笑笑。 太后掸了掸他肩头飘落的合欢,看着他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温和说道:“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照顾,我也放心。世间再找不出比珊珊对你更贴心的人了。” 司马玉龙笑而不语,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过了两日,宫里又有赏赐送进白府,现在白府上下已经见怪不怪了。三个下人中,有人喜,有人忧,有人压根儿就没往这上面想。喜的是,小姐有太后疼爱,日后就多了一重庇护;忧的是,司马家该不会是看上小姐了吧?被天家看上,福祸难料。 只是这次来的人让白珊珊主仆很意外,不是往常来的太后宫里的女官,而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国主宫里的御侍,几人心中直犯嘀咕。 御侍只带来一个小巧精致的长条形红色锦盒,说是国主交代,务必要请白姑娘亲启。白珊珊十分诧异,不知是什么礼物,这般神秘。她不甚在意地随手打开,可才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立马慌乱地合上盖子,还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小姐?”四双眼睛都盯着她。 “呃……没事。” “白姑娘既已亲手打开看过,那奴婢也可以回宫复旨了,告辞。”御侍说完便要离去。 “多谢,白叔,有劳你替我送送。”白珊珊看向家里唯一的男丁。 “是” “留步”御侍说完转身就走。 白珊珊面向余下两人交代一句:“我先回房歇着了,无事不要叫我。”说完也不等她们反应,抱着锦盒匆匆离去。留下两人一脸茫然:盒子里装了什么?小姐的反应好生奇怪。 一进门,白珊珊就关上门,坐到梳妆台前,把锦盒放下。望向菱花镜里自己绯红的双颊,她伸手捂住脸,好烫啊,幸亏自己跑得快,没人看见。 稳了稳心神,她看向绣着合欢的红色锦盒,呼了口气,再次打开盖子。黄色锦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红色的同心结,真的是同心结,她没看错。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她把同心结握在手心,静静地看着,依旧觉得不真实。 跟随他两年多,他待她很好,跟待别人不一样,尤其跟待别的女子不一样。有时候她觉得他心里有她,可他却从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可以说是若即若离,所以她一直不确定,患得患失。现在他送来的同心结就在她手心里,她依旧觉得不真实,依旧不敢确定他的心意。这是他自己的心意?还是顺从太后的意思? 白珊珊被这枚同心结扰乱了心神,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司马玉龙也好不到哪里去,批阅奏章时老走神,高公公很是疑惑。 又过了两日,太后再度派人接白珊珊入宫,她自然明白太后召她所为何事。 进了萱晖殿,白珊珊就被太后拉着叙话,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