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蛊惑!你……”弥乐眉峰一转,正想张口与他嚷嚷时。 祁玄突然打断她的话,“侍从打小养在深府,未见世面,净说些无据之言,姑娘见笑了。” 弥乐一时愣在原地,“无,无妨……” 紧接着,他起身告别:“祁某今日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多加叨扰,后会有期。” “主人我去牵马。”无芨急迫收拾东西,面前这丫头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 正准备离开时,祁玄突然停顿下来,眼神轻瞥无芨腰上的银袋。 “主人......这......”无芨死死护住自己的银袋。 “嗯?”祁玄眉眼微扬。 “好吧……”但面对祁玄冷冽的眼神,他无奈摘下银袋,甚是疑惑,不知道主人为何要处处帮助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无芨不情愿地将银袋扔给弥乐,还不忘冲弥乐厉声警告,“别让我在遇见你!” 说完便跑出门。 “我怎么了?”弥乐一头雾水,怎么还有给人钱还反嘴警告一番的人。 见祁玄也快踏出门时,弥乐急忙叫住:“等等!” 祁玄止住脚步,回过头,见她手里紧握着一把短剑,剑柄上印有狼头图腾,狼口含奇珠,剑鞘上刻着两枚青纹古字——慈悲。 祁玄盯着短剑的目光十足凝重,望得出神。 弥乐握着短剑再三犹豫一会,毕竟这短剑从小伴她长大,要说送人,那是万分不舍。于是思来想去,送流苏也是一样的,好歹流苏上的玉珠子也值不少钱。 便将匕首柄上悬挂的流苏取下,递到祁玄手里,诚恳道:“多谢你这两日的照顾,经此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日,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之物,这流苏便赠与你,权当为答谢,我也知道你不差钱,但礼轻情谊重,收下吧。” 祁玄接过流苏,手指轻轻摩挲着,脸上露出浅浅笑意。 面对这幅笑容,弥乐好似误错意,急忙辩解:“这流苏上的每颗珠子,都是玉的!我托人寻来的美玉!” “嗯,是颗美玉。” 他的声音极其好听,跟水滴滴入龙潭,泛起的波波涟漪似的在她耳边回响,温柔醇厚。 祁玄说完便离开了满春园,无芨赶后牵着马快速跟上。 一路上无芨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卡在嗓子里。 “有话就说。”祁玄看穿了他的心思。 “殿下,您别放心上。”无芨轻声劝慰道。 “嗯?”祁玄挑眉。 “您跟她儿时可是订有婚约,虽说只是先后娘娘嘴上提起过,做不得数,可只要您乐意,她就是您的跑不了,捆绑在太子府让她休想跟那野男人私会。倘若您不乐意,大可退掉这婚约,谁也不能逼您,就算是圣上也不行。” 祁玄:“为何突然说这个?” “那还不是因为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明知婚约在身,却还……”无芨说不出狠话,只得支支吾吾挠头道:“总之,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无芨,不可无礼。” “是。”无芨连忙止住嘴。 祁玄走在前面,张开腰间那柄上好的墨色山水折扇,步履悠闲散漫,眉眼深情具是满满的笑意。 他怎会不识南疆文,嘴上说是有公务在身,实际上是想给她留出时间,跑去赴约罢了。 看似这会儿,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