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温暖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微隙的尘埃穿梭于光里。 弥乐迷糊睁眼,光照射到她的眼睛里,像是为她设下一条通往天上的路。 昨夜睡得很沉,她好久没有这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场了。昨晚貌似还梦到些什么,她使劲揉头,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进来。”弥乐道。 话音刚落,祁玄轻缓缓推门进来,手里还盘着两胡桃,紧跟身后的无芨端着早点。 “你们怎么来了?”弥乐见他俩人一前一后上来,一头雾水,突然想到什么,瞠目结舌道:“该不会是来讨债吧!我昨晚刚将银子全撒了!一两不剩了!” “谁还差你那点钱。”无芨好假不假的关怀道:“你好点没!昨晚喝这么死!” 弥乐见他这语气很是恼火,“我跟你主子说话呢,你冲我摆什么臭脸,谁让你来了?” 无芨横眉冷对接话:“你以为我愿意来!我又不是干伺候的活!” 他可是当朝三太子的贴身侍卫,平日殿下视他如己出,在偌大的太子府横着走,除了殿下,他从未伺候过任何人,这次,竟是个野蛮刁钻,丝毫没有礼数南疆丫头! 他自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一旁的祁玄听了,眯眼似笑非笑道:“那让我来?” 这眼神可把无芨吓得半惨,险些没站稳,“别别别,我来我来,属下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无芨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哈哈哈。”弥乐见了咯咯嘲笑,“你瞧你那怂样!” 无芨脸都气变色了,奈何殿下在身旁坐着,他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弥乐拿起一块凉糕递给祁玄,“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倒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块糕点当是报答你了。” 无芨在一旁,看着弥乐手里的糕点,神色错愕地指着她大吼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你这般没心没肺的女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就占了两!” 弥乐瞪他一眼,想了想,的确是占了后两者,但也容不得他来揭短,便跟她拼着嗓子,“我不占四就不错了!这第一块糕点我这不是给你主子留着吗!” “你!那这糕点总得是你自己买的吧!这可是我掏的钱!还亲自给你老人家送上来!你还只留一块!”无芨倒也顾不得身旁的殿下,直接站起来跟弥乐争吵。 “怎么!一块不够我不可以再拿吗!我有说不给他拿吗?”弥乐也站了起来,捋起袖子气势明显压过对方一头。 祁玄扶着额头,无奈将胡桃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无芨听到声响立即乖乖坐下,闭嘴不言。 弥乐见他这怂样,正准备出言嘲讽,没想到手中的糕点竟被祁玄拿了去。 他小试一口,低低地笑了一声:“还不错。” 弥乐楞了片刻,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木纳点头:“啊,嗯,味道是挺好的。” 她坐下来将糕点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盯着盘子的糕点目光呆滞。 其实她并非本意,她不明白此人意欲何为,既与她非亲非故,却又为何处处助她。 未弄明他身份之前,不可深交。 孰轻孰重,她拧得清。 正当她澄思寂虑的时候,窗外却传来某物冲撞的声响。 三人同时朝着声响方望去,像是只鸟儿。 无芨上前去打开窗户,伸手将鸟儿捉住,见鸟儿的腿部还绑上信条。 由于是背对着弥乐,弥乐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抓到何物。 无芨取出信条看了内容,发现是南疆文,他转过身来,举起字条问道:“这鸟腿上绑着的信写的什么?” 弥乐抬头见到他左手捏住的鸟。 竟是南疆的赛鸽! 顺势再看到右手高举的字条,霎时脑袋像是被五雷轰顶,炸开了瓢。 一骨碌从椅子上跳起,将字条抢过来,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 她手足无措地挠头,看样子无芨是看不懂,她把目光放到一旁倒茶的祁玄身上,有气无力问道:“你看得懂南疆文吗?” 祁玄若无其事的闭上眼,抿了口茶,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道:“看不懂。” 弥乐心里那块大石可算落下了,她顺了顺气息,还心虚自语的狡辩:“这是我爱人与我写的书信,可肉麻了,还好你们看不懂。” 无芨听完顿时怒火中烧:“你都有心上人了!怎么还蛊惑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