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声发令:“走。” 一声令下,携众人浩浩荡荡离去。 他方才那番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变相嘲讽,将士们怒不能平,回到营帐内沉默不言。而小单于和军师,面色虽一阵铁青,却还得沉住气来,火急火燎的撰写军报。 但好在,他们要的只是战俘,而不是孜劫。 夜深人静时,弥乐来到匈军营帐外围,打探孜劫俘虏的关押地。她匍匐在草里四处探查,熟悉四周巡逻守卫的部署。 竟比她预料的人数还少,总人数不到五十,她冷笑不语,不知他们这是高估了自己的战力,还是压根没打算将阿孜劫放在眼里。 她起身欲要上前打探一番,便听到有人来了,她侧身急敝到身旁树后。 只见两个守卫一同来到外围解手,神色艴然不悦,嘴里满是怨词詈语。 “你说气不气人,这胤朝简直欺人太甚!六十余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走了!小单于是怎么受得了这窝囊气的!” “行了行了,念叨一路了,人好歹没跟我们抢孜劫这块肥肉,已经算是人敬人意了。” 六十余人?难不成是阿孜劫。听到这,弥乐面色凝重,悄然绕到他们身后。 “这回去怎么向大单于交代!” “你知道什么啊,莫说是小单于了,就算是换做大单于在这,结果也是一样的,胤朝人招惹不得。” 二人提好裤子正要走时,一声轻弱却又骇人刺骨的话语传来:“都别动。” 弥乐右手执着匕首架在一人脖颈,左手则是狠狠的掐着另一人的喉咙。 “什么人!好大的胆……”弥乐眸光一冷,没等他说完,左手手腕使劲一掰,传来“咯吱”一声,那人的脖子被她硬生生掰断,嘴角渐渐漫出鲜血,弥乐一松手,他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另一人见同伴咽气在自己脚下,吓得瞳孔放大,额角冒起冷汗,连四肢都是发软的,惊恐地举起双手求饶,支支吾吾使出最小声量:“别,别杀我。” 弥乐玩弄着匕首在他脖子上游走,眼神凶厉,低声道:“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凡是乱说话,说假话的,我就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是……是是。”那人战战兢兢点头。 “六十余孜劫战俘呢?” “一早就被胤朝人带走了。” “为何?”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我发誓,我没撒谎,别杀我。” 见他双手的三指并拢朝天,面色苍白,眼里尽是求生的欲望,不像假话。 弥乐接着问:“胤朝来了多少人?” “数百人,是有的。” 这么多……究竟意欲何为…… 弥乐一头雾水,“把你还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人为求活命,将自己所知的全都一一道出:“我,我还知道,知道为首的那人将战俘找到,砍下手铐就带走了,小单于也没敢拦,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负责看守,压根儿听不到里面的对话。” “为首那人,长什么模样?” “我……我没看清。”那人见弥乐黑沉的脸,生怕她一不高兴便将自己抹了喉,恐惧交加中,忽然间想起一事,急切着开口:“我想起来了,那人腰间佩有一块银龙玉佩。” “银龙玉佩……”弥乐神色有些恍惚,甚有诸多不解,可面前这人已将自己所知的,毫无保留道了出来,再威逼下去也是无用。 只得怔怔收回匕首,摆手道:“你走吧。” 哪知她转身正要离去之时,那人从她手里挣脱出来,飞奔数米后大喊,“来人啊!抓……” 弥乐神色一冷,替他可悲:给他命,他还不愿活。 未等那人话音落下,弥乐从腰间掏出一枚燕尾镖便朝他扔去,镖身宛如黑色闪电,快而精准地正中他的脖子。只见他瞪大着双眼,脖子涌出献血,旋即跪倒在地没了气息。 “什么人!”霎时,周围轰动,士兵朝这边集结。 弥乐健步如飞跑出林子,吹起口哨唤来了自己的战马,一步踏上马背,“驾!” 疾驰而去。 夜里,寒风凄凄切切,呼号愤发,寒气凛冽袭来,砭着肌骨。在高悬的皎月下,她御马疾驰在林间小道,马蹄声声响,惊得枝头鸦雀四处飞窜。 此刻她面色凝重得很,先是不知胤朝人为何将人带走,且此处去往胤朝的路多达数十条,就算通过马蹄印侥幸遇到,却又万万不能与胤朝数百人发生正面冲突。 此事棘手,尚须前往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