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送进手术室。陶花正要反对,几个巡护员一边手忙脚乱地推着她进门,一边抢着说话: “陶少校,医护都已经转移,我们懂点儿急救给你打下手吧!” “陶少校,军舰上医疗条件好,基地的医用仪器用不着带走,留下的这些应该还能用。” 陶花:“啊,好,行。” 进了手术室总不能打坐冥想,陶花当真拿来电颅锯。 巡护员连忙摆手:“做做样子就行。” 陶花:“对啊,做啊!” 巡护员很快接受,还主动说服同伴:“做点啥吧,等一下推出手术室,什么急救都没做更惹所长生气。” “升所长了?”陶花问。 “诶!把我们留下来维护治安的时候刚升的,都是一群小喽啰连个所长都没有,说不过去么!” “升了也白升,回去跟人抢着当所长吗?” “烦恼什么,这么多人转移回去不需要治安管理吗?还能没我们的活干?” “这船去炎国,我们还算炎国的编制吗?” 生活即将安定,他们已经开始担忧工作安排。陶花轻笑一声:“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开颅很粗暴,然后陶花尝试用电极刺激颅内,人体组织竟然还能动一下。 “这是、这是、是还能救活吗?” “别傻,这是条件反射。” 陶花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出去,重新消毒,穿防护服。” 几个巡护员傻了:“救,救,救回来了吗?” “出去。” “诶!” 人没完全救活,但也不能宣布死亡,至少大脑仍然活动。 伤到这种程度坐小船出海肯定不行,得跟救援队申请直升机转运。 陈巡护连连点头:“好好,直升机,我跟领导申请,我花钱。” 他一会儿难以置信,“陶花,你、你哄我吗?” 过会儿他又欣喜若狂:“陶花,陶花你是我兄弟!” 其他人却不见多么高兴,甚至埋怨地看着陶花。 “不是说你不是医生吗?明明能救人,以前为什么不救?” 陈巡护帮忙辩护:“她是研究员,东西都是最新的。救治的方法还没经过验证,不确定风险的,对不对,是这么说吧?” 他很努力了,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但不忘护着陶花。 其他人:“我们可以签保证书啊,我们不怕风险。等死的人怕什么风险?” 陈巡护无法再辩,他太知道眼睁睁看着亲朋逝去的痛苦。但他很确定这不关陶花的事,于是再一次护着陶花离开。 他好像老在干这种事。 事实上陈巡护说得没错,陶花不是医生,后来医生也说她乱来,病情本身不需要开颅,当时的医疗环境也不支持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