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娘就来……” 曾夕岚年幼时,曾在乳母婢女的疏忽下,误闯过那早已被曾释青封起,现如今在府内被视作禁地的偏僻书房—— “她的阿娘……好像……” 记忆模模糊糊,那时的她亦懵懵懂懂。 被橘黄的光影晕开了的一幅幅画作上,那个顾盼生辉的女子,那个被曾释青唤作“唯一的妻”之人—— “袅袅是更喜欢这里,还是江南?” 问出这句话的曾释青并没得到来自曾夕岚的回答,护卫面如菜色地敲响了屋门。 曾释青只留下一句: “爹爹明日再来看你,早些休息。” 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那个方向是破败的废旧院内;是早就在恭王府内,被视作禁地的区域;亦是曾夕岚记忆中,曾误闯过的那间,挂满了同一人画像的书房。 屋门半开半合,风吹动火烛,光影摇曳; 在巧妙的视线差下,角落的地道阶梯完美隐匿。 这里,亦是当年宋丹棘与曾夕岚的初见之地。 逼仄的地牢,沾满了血污的刑具; 眼前的场景骇得幸矣双腿一软,连连向后退去。 对幸矣而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之地; 她能够像个游魂般,无拘无束地穿踏过这里的每一处—— 滚烫的木桶撞上小腿,覆上灼痛,溅开一地的水花伴随着巨大的响动,引得站在宋丹棘面前那人转过头来,直直对上撞翻了水桶的—— 幸矣。 老者仍是一身僧人打扮,双目空洞无神—— 血液逆流,那一刻的无边惶悸再次将幸矣吞噬。 水桶为何会翻倒,火辣辣的痛感又是从何而来,幸矣无暇顾及; 只当下,在此刻,幸矣无比肯定,那个看不见的老者,正与她——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