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腾中,不慎落马,就此昏迷了月余。 当焚烧的痛楚捱过,再一睁眼的宁心,竟成为了湘洲城老虞将军的小女儿。 愁云惨淡的虞府,以泪洗面的虞母—— 这事,着实让仍停留在火海中的宁心,久久无法回神。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忘了——就忘了罢。” 虞母一把揽抱过满脸迷茫的宁心,止不住地痛哭; 毕竟,只要女儿能醒来,失忆与否,都不重要。 自宁心转醒,下人们都道,伤了脑子的二小姐像是换了个人。 先前的虞宁心潇洒跳脱,在这个女子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的背景下,将军府的二小姐却是凭借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而响彻百里。 宁心没想到,前不久才用“泼猴儿似的性子”,来形容过谢家那小子; 风水轮流转,居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可现如今的她,满身病气,醒来即撑着下颚,坐在窗边,看着那片从墙头冒出的山茶花,从天明,枯坐到傍晚。 超负荷的角色、身份、经历,将宁心仅存的养分清空; 信念崩塌,未来渺茫—— 成片鲜艳的山茶花从墙面掉落,混入早已铺满地的花海中。 宁心其实很喜欢山茶花,只可惜,它总是在最灿烂时,整朵掉落。 来不及伤感,就见人影闪过,来人站定在窗外,灰头土脸,泛着冷光的盔甲将渺茫的希望拽回,折射至眼前。 “你醒了?” 对上宁心不敢置信的双眸,紧张的眉眼在瞬间舒展。 “真失忆了?” 他伸手在宁心定住的视线前挥了挥, “不认得你未暄哥哥了?” 这时的宁心更不知道,只有小心翼翼地衡量着距离,才不会因洛希极限喊停; 只有制造出始终为等号的错觉,才不会在洛希极限下,碎散成环。 可这世间,总有人不顾一切,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哪怕是落得陨身糜骨,也要跨出向着她迈进的、那坚定不移的每一步。 即便只是粉身碎骨下,一瞬的拥抱; 他也定要,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