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嘉言也被自家姐姐这般大胆的举动给惊到了。 他急忙下马,走至虞懿行面前,却忽然涩了眼眶,说不出一字半句。 虞懿行扯下红盖头,递出手心内一团褶皱的帕子,虞嘉言顺势接过,打开; 里头正静静躺着一枚平安玉佩。 这是自虞懿行幼时起,便贴身佩戴,从不曾离身过的“平安符”。 “阿言。” 她抢在自家弟弟说话前出声, “刀枪无眼,战场上,请万事小心,再小心。” 说完,就见鞠衣招呼着身后一众奴仆,将一个个绑着大红绸花的箱子抬上。 “作为虞家儿女,弟弟在战场生死一线,我这个做姐姐的既不能一同前去,便只能尽这些许的绵薄之力。” 虞懿行字正腔圆,缓缓道之, “这些,是为了虞家,是为了胞弟,更是为了那些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每一位英雄。” 就这样,镇国将军遗孤不同于其他贵女成亲时的十里红妆,只一顶火红的花轿,孤零零落在恭王府门口。 等不来新郎官,也丝毫不恼,虞懿行就这么顶着周围人群那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一把掀开了轿帘,踏进了恭王府。 而自城门“红妆相送”后,不知从哪里,开始冒出了零星而隐秘的传闻。 据说,虞家几近灭门那一战前,当今圣上明知塞北已断粮断药许久,却仍不送去支援,只一卷明黄的圣旨,便造就这举国的哀恸。 消息还没来得及发酵,风向兜转。 作为大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的曾家,当年,正是在塞北生活; 在风光回京前,同镇国公虞家,更是十分热络,往来甚密。 连着两家的三个孩子,那都是缘分非凡的—— 同年同月同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