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张臭屁至极的脸。 幸矣实在没忍住,清风化开,笑意盈满。 原先那些夸奖的话,到嘴边,临出口,也转了个方向, “你倒是同你家公子很像。” 常山一愣,扶着墙沿,脑子硬是半天没转过弯来。 说完这话,幸矣就打算抱着盒子离开,脚下一顿,却又回了身,向常山问道: “你家公子,今日可在这处?” 幸矣知晓,隔壁院子是尤羡慈名下的房产,大多时候都为空关。 平日里,他主要还是回尤府,又或者—— 去花柳巷里,那大名鼎鼎的花魁闺房。 想到此处,幸矣又有点打退堂鼓。 常山却已憨厚接话, “在的在的,也不知怎么的,近些时日的公子连着丁香姑娘那儿都不去了,三天两头……” 话说到一半,急忙闭嘴。 幸矣却是寻常模样,只又踏上一节台阶,借着月色,回望了眼脚下,随即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重重吞咽了口, “常、常山,你扶我过去。” 院内无人也无光。 幸矣瑟缩了下,紧了紧手中木盒,亦步亦趋跟上着常山。 见尤羡慈的屋内已经暗下,常山看了眼平日里对自己很是不错的幸矣,又想到自家那“花名”在外的公子,磕磕绊绊着就想要开劝: “幸、幸小姐,这、这时候……” 话还没说完,常山只见幸矣一脸视死如归,抱着木盒,抬步便向尤羡慈的屋内走去。 门开合,短暂泄露一角月色,又重新将人裹挟进混沌。 幸矣小心翼翼地借着脚尖点地,连同另一只没抱木盒的手,试探地向屋内摸索。 只觉落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深渊。 幸矣才将将松懈些许,却被脚下毫无防备地一绊,整个人直挺挺向着前方倒去。 原以为的疼痛未到。 随着幸矣惊呼出声,迎接她的,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记听过多遍的嗤笑声在耳边响起。 幸矣抬眸,勉强从黑暗中对上那一双揶揄的视线。 “幸大小姐。” 尤羡慈听起来心情很好, “几日不见,就这般想我?连天亮——都等不及?” 幸矣意识到处境,慌乱想要起身,尤羡慈却突然收紧手臂,人重新倒落进怀,木盒边角也硌得他一记闷哼。 一时气恼,幸矣索性破罐子破摔, “既然尤少东家不肯说——” 她摸黑将木盒打开,握上里头物件,双手圈上尤羡慈脖颈,先前“视死如归”那般神情重现, “那小女子便来亲自试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