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 这下,满脸的迫不及待中,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 * * * 这些在十多日前发生的事情,早已淹没进人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掳走了的舒意无从知晓。 现下的她,于转醒后的许久,连着神思都恍惚到不能归位。 舒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浑身无力,一个不慎,顺势跌落床榻。 这是一间摆设华贵的陌生的屋子。 不远处的香炉内,残余着袅袅而出的白烟; 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舒意摔落床榻的动静瞬间便引来了守在门前,负责侍候的婢女。 她们目不斜视,训练有素,并未因着屋内的情况,而露出丝毫旁的情绪。 舒意很快就被原封不动地抬回了床榻,她的反抗对于这群婢女而言,无关紧要。 重新躺回原点的舒意费力侧过脑袋,借着重新垂落的帷帐缝隙,看到了正打开香炉,准备重新点起那不知名香的婢女。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这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随着不小的动静,进入屋内。 “可以了,先别点香了。” 话音落下,伴随的是一众婢女恭敬又整齐的问安声。 “你们都出去吧。” 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屋内重陷无声。 舒意捏紧了拳头,几近要将舌头给咬破。 濒临爆发的刺痛感伴随着帷帐被掀开,而按下了暂停。 果不其然,舒意入目,即是谢枝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若说于寺庙内第一次见谢枝景,那时还与简单得体沾上些边; 那此刻,连同着在院子里见她的两回—— 珠钗首饰、绫罗绸缎堆上身,昂起的脸上,傲慢到像视万物皆为蝼蚁; 她这般,可以是为显尊贵,“用力过猛”的高门嫡女打扮,也可以是舒意眼中,一只染了毛色的—— 山鸡。 只这么冷冷回视了谢枝景一眼,舒意便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但内心,是早已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现如今这般处境,舒意连着极端情况下,想要玉石俱焚都难。 而只要是对上舒意的,谢枝景似乎总能被轻而易举地激怒。 但,这一次的失态不过片刻,被袖口掩着的手就这么抬了起来。 谢枝景貌似认真地盯看着手中的物件, “柳舒意啊,柳舒意……” 语气里掺杂的笑,令舒意不寒而栗。 应声睁开了眼,舒意重新将目光投向正立于床边的谢枝景。 谢枝景见状,只斜斜用眼角剜了一眼舒意,便饶有兴致地把玩起了手中的钢笔。 舒意冷哼出声,攥紧的手却几近要将指甲嵌入掌心, “我竟不知,堂堂侍郎家的嫡出小姐,还有偷窃旁人东西的特殊癖好。” 谢枝景一顿,也不再装腔作势,只阴沉着一张脸, “柳舒意,庶出就是庶出,一辈子同你娘一样,只有为奴为婢的命!” 早年间在寺庙内长大时,谢枝景跟着学过些许功夫,也正因如此,她的听力与寻常不通武艺之人相比,会略好一些。 外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被敏锐捕捉。 谢枝景止住了打算继续谩骂的话音,只再看了舒意一眼。 就这一眼,看得舒意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人声。 是个男子。 侍从皆被留在了外头,男子踏入屋内的第一时间,谢枝景便一脸热络地迎了上去。 “三皇子殿下……” 礼还没行完,就被三皇子给伸手拦住,扶起。 动作间,视线探向帷帐半遮的床榻上,很快就又落回到谢枝景的身上。 谢枝景心领神会,急忙将钢笔双手呈上,过程中还不忘打量三皇子的神情,并极力压下将要事成狂喜。 “殿下,这便是枝景同您说的那位女子。” 谢枝景用帕子虚掩了掩那咧开的嘴角, “这个物件,便是她的。” “哦?” 三皇子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