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身旁站着的谢聿衡,也令她莫名心虚。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逃课早恋被一并抓包的剧情。 谢聿衡看了看对面的苏姨娘,又看了看将脑袋低垂下去,静静站在他身旁的舒意。 他挠了挠后脑勺,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聿衡张了张嘴,尚未来得及开口; 只听那半开的院子里头,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 “孽障——!” 接着,就见一精神矍铄、约莫七旬的老妪从苏姨娘的身后蹿出,直直奔向大惊失色的谢聿衡。 还不等舒意作何反应。 就见谢聿衡躲闪不急,被三步并俩的谢奶奶给一把抓住了耳朵,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诶——诶——” 谢聿衡躬下身去,嘴里一边求饶,一边扒拉着谢奶奶使劲扭转耳朵的那只手。 “你、你——” 谢奶奶似是气急, “让你在寺庙里好好修行你不听!现下、现下居然敢拐走你祖父的病人——” 说着,还不忘快速看身旁的舒意一眼, “你这个孽障!全修狗肚子里去了!” 舒意看着面前略有些混乱的场景,看着谢聿衡身形狼狈地求饶,刚想开口替他解释两句,却见不远处的苏姨娘冷冷一个眼神甩来,舒意只得噤声。 她垂着脑袋,耳边是谢聿衡的呼痛认错声,脚下的影子在冰冷的月光下,淡透到几近消失。 最终,院门被无情关上,身后的闹剧也一并被隔绝在外。 舒意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苏姨娘走进院内。 苏姨娘有个习惯。 一到夜间,总是会用烛火填满所视之地,亮如白昼。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停下脚步,站定院中央。 苏姨娘转过身,视线上下来回地打量了舒意好几遍; 最终,只回身向着自己屋中走去,并留下一句: “早些歇息罢。” 一时间五味杂陈。 舒意愣愣地抬起头,却见苏姨娘已经踏出门槛,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略有些泛白的布料,鼻息中全是那人身上,浅淡而自然的味道。 舒意这才发现,披风还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