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轻拥进怀,静谧的屋内泄进一地银霜; 床头那精美容器中的山茶花,却蓦地飘落一片花瓣,至二人枕边。 幽幽香气扩散,凉爽的空调,正于客厅角落无声运转。 “‘我的小山茶花’,‘山茶花姑娘’——” 古灵精怪的声音响起, “呕——” 边模仿,还不忘向嘴中接上一把薯片,嚼得“咔嚓”作响, “不是我说,这角色和你家卫暄,实在是有得一拼。” 宁心正从厨房端出一盆切好的水果走来, “话说,你这次去北方,有什么新的进展没?” 幸矣摇了摇头,放下了薯片袋,倒扣下手中泛黄卷边的小说,满面愁容。 “二十多年前的资料本就不全,编辑也说,除了笔名,其余的,都无从考证是真还是假……” 宁心宽慰着拍了拍幸矣的肩,又如儿时那般,捏了捏幸矣的脸, “别灰心,阿暄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还特意叮嘱,要你等他,肯定是有新消息了。” “但愿是吧。” 幸矣将包中几本书册取出,递给宁心, “喏,你爱看的。” 垂下的视线里,是被放在第一本的《宇宙》,以及身穿短袖的宁心,所露出的手臂上,那些因烧伤,而凹凸不平、深浅不一的疤。 秒针“啼嗒”,走向定点。 孤儿院如恶鬼般的二人刑满出狱,于第一时间,换上了保洁服,带着水果刀,混进了小区内。 她也再没能,等到她的阿暄。 幸矣忽然,就明白了那日,宋丹棘话里的意思。 那些看似圆满、团圆、皆大欢喜的结局; 其实,都只是二人无止境擦肩而过的,每一个起点。 她同他,会一次、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于数不清的每一个剧情中,无休止地错过。 或许,曾短暂地拥有过彼此一刻,但那也只是无数个痛彻心扉下,换来的一瞬拥抱。 可现如今,有人挣脱了结局,谱写了未来,携手与共—— 不,不对。 一定还有什么,是被幸矣给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