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娘的遗物,也是……也是……” 不知该从何说起,尤羡慈只将锦袋往幸矣怀中一塞,便转过了身去,只留个侧面; 余光,仍不忘时不时地瞟觑,以作确认。 锦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沿的针脚已经松散,袋面的状态,应是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抚摸。 随着幸矣扯开袋口,尤羡慈只觉自己的心,也一并紧了一紧。 设想中的场面并没有来临,幸矣好奇地将锦袋确认了个遍,最后一翻转,将空空如也的锦袋展示给错愕的尤羡慈。 “不、不可能……” 同方才的幸矣一样,尤羡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将锦袋给确认了个遍。 “‘情丝’……不见了……” 对上幸矣不解的目光,尤羡慈握上她带着红绳佛珠的手腕, “幸矣,你的这个,是我的‘情丝’。” 守巷人生来,便不允许有私欲、动私情; 所有的,作为一个寻常的“人”该有的,也全被封在了这根红绳内。 不知是哪一任守巷人,所记载在册的; 总之,无论是尤羡慈的爹,还是尤羡慈,都的的确确,借着自己的“情丝”,留下了她们。 尤羡慈坦言,他曾于偶然间,听到了尤、幸两家老爷,连同那个眼盲老僧的三人对话。 他知晓了幸矣是被强行带来此处,又因入梦耗损过多,这才导致了身体每况愈下。 这颗佛珠,其实是幸矣来时,抓在手心的; 但当三人准备用那香囊里的歪门邪道留下她时,却发现,那颗佛珠,早已消失不见。 其实,那是尤羡慈趁人不备,将其取来; 也是尤羡慈挣扎再三,才决定冒险一试。 他不想,也不愿,再失去她一次了。 幸矣听完,却只犹豫道: “所以……你这锦袋内的,是你爹曾给你娘的那根?” 尤羡慈点头, “是,我那次带来,就是想与你坦白。” 只不过,后来被那奇怪的木盒,给搅乱全盘。 不确定的问询再起, “可还有其他的‘情丝’存在?” “绝无可能。” 音落,就见她带着他的手,覆上她的脖颈,遮上那道丑陋的伤疤; 尤羡慈只感受道了规律的脉动,自掌心传入—— 却见幸矣毫无征兆地扯松了衣襟,在尤羡慈惊愕的视线下,露出了那根前不久,才被她亲手系上的,亦是自平安锁上取下的—— 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