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无依的无边寂寥中,坚定地同他并肩,伴他向前。 回屋,见满桌甜食,幸矣无奈一笑, “今日得空?” “那是自然。” 正夹桂花糕的手一顿,尤羡慈不满地“哼”了一声, “夫人这是何意?你夫君我为了这一日,可是安排了近一个月!” “尤羡慈!” 幸矣放下手中瓷勺,被吞没进淋浇了桂花蜜的酒酿小圆子中; 勺柄,却同碗沿撞出清脆的响。 同面前讨好着将桂花糕送至她嘴边的尤羡慈,大眼瞪小眼了半会儿,幸矣后知后觉地涨红了一张脸,想说的字词在嘴里跌跌绊绊,异常拥堵。 “你、你……” 也算是体验了一回不久前,只要是二人面对面,话就说不顺畅的尤羡慈处境。 “什么和什么呀,成亲……我俩算什么成亲……” 话音未落,就见尤羡慈瞬间亮起一双眼,一把抓住幸矣的手腕, “那我们现在就补。”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个锦袋, “这是我娘的遗物。” 二人视线不约而同地又转向尤羡慈的腕间。 见他想退下银镯,一并放置高位,幸矣连忙阻止,将话题扯开, “怎么……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被拽着重新入座的尤羡慈挠了挠耳后, “先前就想取来赠你,不曾想,现下还能代替我母亲,为我俩做个见证……” 抬起头,送去腻腻歪歪的尤羡慈,撞上的,却全是幸矣的闪躲。 “幸矣!” 他也学着幸矣先前唤他的语气, “你、你、你……” 气结了半天,才将话捋顺, “你莫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说着,不敢置信地抬手指向她, “我竟不知,你居然会是这种,夺了人家的清白,就……” 荒唐的后话被香甜软糯的桂花糕给堵上,无奈的叹息沉沉而出。 幸矣一手被尤羡慈紧紧握着,空下的另一手,在各色点心上略一停留,稍加思索,取了块自己平日里还算爱吃的,递到了尤羡慈的嘴边。 尤羡慈自然是照单全收。 饱满的芝麻裹在饼外,酥松的饼皮下,是浓郁的枣泥,混合了丰富口感与香味的松子。 只不过,这对于尤羡慈而言—— “这怎么不甜啊。” 略有不满的声音响起,很快又被撇下, “只要是夫人给的,我就都爱吃。” 这一回,幸矣没再纠结称谓,只将视线落向满桌甜食, “你好像……很喜欢吃甜的?” 尤羡慈应了一声,取了块最爱吃的,递给幸矣。 见她顺势咬下一口,尤羡慈笑得恨不能摇起那不存在的尾巴,飞快地将手中剩余大半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就听他含含糊糊, “我都记得的,你自小就爱吃这些,我俩连口味,都是‘天造地设’。” “那恐怕要让我们尤少东家失望了。” 幸矣轻声开口, “我其实……并没那么爱吃甜的。” 见尤羡慈因答案太过意外,而缓下了咀嚼的嘴; 幸矣抿唇一笑,抽出帕子,探过身去,抬手,将他嘴角的糕点碎屑,抹去。 “只是日子太苦了,吃些甜的,也好骗骗自己。” 她向他推去解腻的茶水, “不过,现下,确实是喜欢。” 幸矣浅浅笑起,眼中似是被这春风,钩织起缱绻的网,将面前的尤羡慈,拢入其中,严丝合缝。 “‘爱屋及乌’了,尤少东家。” 往年的冬,没有刚过去的那般大雪,那般寒; 现如今这初临的春,也不同于以往。 白日里虽逐渐升温,却总能在阳光布落不到的地方,清晰感受到被遗留的上一个季节; 更别提这夜幕降临的以后。 幸矣抱着怀中的小暖炉,看着一脸郑重向她递出锦袋的尤羡慈,不明所以。 “我先前……就想将这物件赠你的。” 话到嘴边,突如其来的庄重打得尤羡慈略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