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去请大司马。”越葭摇头道。“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即便派人去请,也只怕是吃个闭门羹。况且,顾承是他儿子,他怎么可能向着我?” “可……”青月还是有些犹豫。 “不闹大些,见见血,只怕是连顾承人都见不到。”越葭不免有些阴沉,“我倒想看看,这位曾与老师齐名的中领军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青月沉声应道:“是。” 青月刚走,越葭就听到下首一人啐骂道:“别人敬你越氏的功勋,喊你一声郡主。可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敢动我们武卫营的兄弟?我呸,等到太子解禁,第一个收拾得就是你。” 越葭正愁没出撒气呢,她上去直接就是几脚。力气大到,仅几脚,那人便眼冒金星。 “我是陛下钦定下来的,正式也好,暂管也罢。只要我一天呆在这里,你们就有一天要听我的命令行事。”越葭一脸阴鸷道,“不服气,是吗?” 她半跪在地上,身体完全挡住顶着心窝的膝盖。随着膝盖上的力气逐渐加大,那人的面色也慢慢由黧黑转变成猪肝色,他的手脚胡乱地蹬着。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心头,骇得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过去,越葭才放开了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咳咳……你这个毒妇,是想要我的命吗?”那人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道。 “我干什么了,仅仅只是踹了几脚,也会死?”越葭坐回去后,冷漠道,“你这样弱得像鸡崽子一样的身体,呆在武卫营干什么,表演弱不禁风吗?” “你……”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怒骂道,“你才弱不禁风……你才弱得像鸡崽子……” “我确实弱不禁风。”越葭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直到周围传来憋笑声,他才明白越葭是什么意思。 他被气得有些发抖,“你们笑什么,她刚刚可是想要我的命。” 其他人瞅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因为在他们眼里,越葭的确是只踹了他几脚而已,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她……她刚刚……我刚刚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你们怎么不信呀?”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更加怪异,因为越葭根本就没碰过他的脖子,呼吸不过来?瞎编的吧? 眼见局势一边倒,那人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气晕在那儿。 “你们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他突然恼怒地大喊道。 “啊,对,我们都看到了。”有几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附和道。 “看到什么?”越葭弹了弹指尖,语气淡然道。 她仅仅只是按在一个穴位上而已,即便是医官检查,也不会从他身上检查出任何的伤。 “当然是看到你谋……” “我提醒你一下,做假证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越葭目光锐利如剑,似乎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穿透人心,“你确定,他值得这么做吗?” “你怕她干什么,只要我们咬死了,谁敢说是假的?” “啧,聚众……结党营私啊?”越葭又随口提醒了一句。 霎时间,谁也不敢出声了。 没过一会儿,青月就把几人带来了。她凑到越葭耳边,小声说道:“郡主,我一过去,他们就直接让开了。” 越葭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前些日子,你们面前这几位由于斗殴被关了禁闭。但因为韩齐晕了过去,我便暂且放后处理了。但我是真没想到,关禁闭竟也能活得跟个大爷似的。” “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武卫营既然如今在我手上,那就应该按照我的方式来处理。原本是打算罚一百军棍的,但今日,新仇旧怨,咱们一起算,每个人再加五十军棍。”越葭毫无感情地宣布完这一切。“还有刚刚那个以下犯上,处五十军棍。” 一时间,底下的人又沸腾了起来。有的在骂街,但也有不少武卫营的老人热泪盈眶,暗自叫好。 他们通过竞争才得来的位置,却是这群纨绔子弟动动嘴皮的事情。这也就罢了,他们还欺压他们。由于害怕权势,即便是有怒,他们也不敢言。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越葭斜倚着,欣赏起了众人的神色。 有几个,显然是有些受不了,打算离开这个血腥的地方,可最后却被赤甲军给抓了回来。 越葭的眼神原本是阴郁的,可看向他们的时却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些许羡慕。她在心中叹了一声,还真是一群未长大的孩子。 一群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