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诏狱里和你说那样的话,这是其一。这么多天也不和你道歉,也不告诉你缘由,这是其二。刚刚你为我挡刀,我却仍在责怪你,这是其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她越说声音越委屈,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人不是秦止,而是她一样。 摸索着,她抓住秦止的手,又坐近了一些,“我真的知道错了。” 听着越葭乖软的声音,秦止哪还有生气的心思。他叹口气,将靠过来的人拉近怀里,幽幽叹谓道:“怎么感觉是我在欺负你似的?” 越葭靠在秦止没带伤的肩上,闷不做声。就这么靠着,一直靠着,好似就能靠到地老天荒一般。 这时,万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外面传来,“郡主,三郎君,到郡府了。” 越葭突然挣开秦止的怀抱,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她忙放缓了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碰到了你的伤口吗?” 秦止一个歪头直接全身依靠在越葭身上,细碎的睫毛忽闪着。他痛苦道:“疼。” “那……那我扶着你下去?”越葭弯腰扶住他。 “好。” 听着秦止有些虚弱的声音,越葭不免泛起一阵阵愧疚。将人送回屋里后,她转身去拿了药箱。 “这个时候也不好找医官,要不就让万泗给你换药,明天再找医官看一下,好吗?” 万泗回头望了一眼,又低头看向迫切想让他滚的秦止。他接过药箱,十分挑衅地朝秦止抬了抬下巴。 紧接着,是一道关门的声音,越葭居然就这么出去了。 秦止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十分不满地盯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万泗也不在意,但眼里的得意,却掩饰都掩饰不住。 秦止夺过药箱,叹气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便将他赶了出去。 等到越葭再进来时,发现屋里只剩秦止一人。他正自己艰难地撕扯着黏在伤口上的衣服,表情很是痛苦。 她将药瓶放下,疑惑道:“怎么不让万泗给你换?” “不想让他换。”秦止缓了口气,再次动起手来。 越葭走过去,见他因下手没轻没重而疼得倒抽冷气,便犹豫道:“要不,我给你换?” “好。”秦止立即停下手,十分欣然地答应了。 越葭坐到他身边,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一边关心道:“疼吗?疼的话,就和我说。” “你刚刚拿来的是什么呀?”秦止看着不停忙碌的越葭,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祛疤药膏。”越葭说道,“之前太医令还在都城的时候,特意让他调的。” “你很介意留疤吗?” “哪个女娘愿意身上留一堆疤呀?” 听着越葭轻松的语气,秦止斟酌道:“这么介意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越葭清理干净伤口后,拿起了伤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介不介意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啦。再说,这可是我们武将的荣耀。不过……就是丑了一点儿。” 她顿了一下,又好心提醒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秦止点了点头,可当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时,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处理完伤口后,越葭不经意地提道:“说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呀?” “昨天早上,我……”秦止有些羞于启齿,便换了一种说法,“我看到你的大氅上满是血污,有些放心不下。又加上你的马车都不在,想着你应该在北军狱,索性便一直在北军狱外等着了。” “马车都去拉去保养了,况且,外边那么冷,你就穿着这个一直等着啊?”越葭指了指地上单薄的血衣,有些震惊,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见秦止又皱起好看的眉,她赶忙放轻动作,“你……你不是有崇王令嘛,可以直接进去找我的。” “我怕你不想见我。”秦止莫名有些低落道。 “明明是你一直在躲着我好嘛,怎么是我不想见你?”越葭有些不满道。 “可这半个多月里,你一句话都未和我说。”秦止委屈道。 “我想说来着,但当时不是被传进宫里了嘛。”他的语气似乎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但越葭听着也不觉得烦,只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而且,我是有苦衷的。万一里面有别人的眼线,我和你说了实话,不就出事儿了嘛。” 顺便,她解释了一下她与莫向的关系,“我呢?和莫向是以往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