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个徒弟。”越葭回道。 “我倒是听说过太医令收了个徒弟,可这位徒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未传出来过,我们如何去寻?”韩昌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气馁了。 他不明白这人不借着太医令的名声大肆宣扬也就罢了,竟还如此低调,甚至低调到无人知晓。 “这不巧了,我刚好有幸同此人有些交情,知道她是谁。”见韩昌紧盯着自己,越葭也没卖关子,“这人便是李猛的妹妹,李慈恩。” 韩昌自然是知道李猛的妹妹在太医署,可这会儿也不免有些惊讶道:“是那个,那个药房里的小女娘?” “正是,以往我受伤生病,请的也是她。” “可……如今我与李猛闹得如此僵,那小女娘会不会因此心生怨气,而……” “医者父母心,她若当真如此品行,太医令也不会单单只收她一个徒弟。” 韩昌仍是十分忧虑,一直拉着越葭不停地问东问西。 越葭回答了几个,便觉得有些无语,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好涵养。她假笑几声,说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韩郎中也不是很急着治令郎的病,就不讨这个嫌了。” 韩昌赶忙道歉,“是我多言了,多言了。” 越葭转身同青月了耳语几句,才让她离去。 很快,李慈恩就到了。只是她头上带着帷帽,很是谨慎。 她一进来,便直奔房里。给韩齐把过脉后,仔细地查看起了他的舌头,面色。 之后,她又询问了韩齐之前的症状,并检查了一番桌子上的补药。 越葭看着她跑前跑后,心里也没什么底儿。毕竟这种疑难杂症,最是难治了。 一番折腾后,李慈恩走了出来。她看了韩昌一眼,和越葭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便独自站在了远处。 韩昌急切道:“这什么意思呀?她说什么了?是没法治的意思吗?” 越葭思考了片刻,问了句奇怪的话,“韩齐平常会吃些什么?” “就是最正常不过的豆粥之类的,不过会配些寒食……”韩昌回道,但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哦对了,之前齐儿一直叫着身体燥热,不肯好好吃饭。正巧一个庖厨上门毛遂自荐,就让他试了试。结果齐儿很是爱吃,而且食欲也比以往更甚,就把他留下来了。不过,我和齐儿经常同吃,就是感觉有些寒凉,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他自然听出了越葭的话外之音,但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走吧,带我去见一见此人。”越葭朝李慈恩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向外走去。 韩昌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可发现两人走后,李慈恩也往外走,他有些不明所以道:“李娘子这是要离开了吗?这是不是说明……” “不是。”越葭打断后,并没有作过多解释。但看到他满面疑虑后,还是郑重道:“还请韩郎中带路,此事容我后面再同郎中解释。” 韩昌心有疑虑地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虽然总有人觉得越葭德不配位,但说实话,能独立拉起一支队伍,还拥有不少骑兵,即便是有上面那位帮衬,也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至少在他这里,越葭的能力毋庸置疑。 大约是接近午膳时间,庖厨们都忙了起来,庖屋里更是热火朝天。切菜,水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但韩昌和越葭的突然到来,却让喧闹的庖屋瞬间安静了。 韩昌扫了一眼,皱眉问道:“之前专门给郎君做饭的那个庖厨呢?” “他出去采买了,不过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来了。”有人回道。 青月脸色一变,叫了一声,“郡主。” 越葭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话。她咬了咬后槽牙,不满地“啧”了一声。 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人不在府里。 “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韩昌见她露出懊恼的神情,连忙安抚道。 但回想起她之前说什么事关太子的话,心中又不免一沉。齐儿时不时晕倒……不会是受此牵连吧? “他不会回来了。”越葭断言道,心里自己安慰自己:没关系,她手里还有韩齐呢,又不是救不活了。 二人一起向外走去,越葭同他解释道:“此人应该是韩齐病重的罪魁祸首之一。李医官同我讲,令郎的燥热之症原本应是误用了少量的寒食散所致。而这位庖厨却擅长做一些寒食,刚好稍微压住了药物的燥热之性。是以,令郎非常爱吃这位庖厨所做的膳食。” “而那些补药里有吴茱萸,附子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