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旧伤?”四皇子有些悲痛。 他比谁都心疼她,比谁都希望她能够开心。 可每次看到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嗅到她身上万年都散不去的药味,他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苏瑾有些沉默,似乎回想起了那些经久折磨她的伤痛。 这的确无法反驳,同时她也不想反驳。 “我还记得,那年我把你从那间屋子里抱出来时,你浑身是血,却还在安慰我,说自己没事儿。”四皇子的心上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现在,我的耳边还经常回荡着你住在母妃宫那年夜晚疼痛难耐的□□声。” 苏瑾冷不丁道:“殿下是怎么知道的?淑妃阿姊明明已经将我屋子周围的人都遣散了。” 四皇子尴尬地笑笑,没敢回话。 本来缓和一点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紧张起来。 苏瑾冷笑道:“殿下真是好教养啊,居然还学会了爬墙头偷听。” “我……”四皇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心虚的手上的劲儿都松了不少。 苏瑾趁机挣脱,四皇子又赶忙抓住,生怕她离开。 苏瑾有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我又不是铜墙铁壁,经不起你这么抓的。” 四皇子低头一看,发现苏瑾的手腕上果真泛起一抹红来。可腕子上的疤却远比那道红更刺眼,他不禁摩挲了一下。 越葭站在远处侧着脑袋大声地咳嗽了一下,但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瞟二人。 四皇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看着越葭,磨蹭了好久,才放开苏瑾的手。 “你来干什么?” 越葭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然后向远处的宫人挥了挥手。 当然是阻止你占老师便宜喽。 她不敢这么说,便道:“都这么晚了,老师定然饿了。谁都似你一般,没有眼力劲儿。” 秦止偏头笑了一下,没拆穿她。 宫人们在案几上摆好吃食,便退了下去。 越葭挤到苏瑾身边,笑嘻嘻地说了几句。然后越过她,看向坐姿大开大合,占据了很大地方的四皇子。 四皇子虽然没看她,却还是注意到了,但他全当没发现,一动不动。 越葭心想:你不想动就行了吗? 她不怀好意道:“殿下,我看这里也坐不下三个人,要不你就委屈委屈坐到对面呗?” 四皇没理她,直到苏瑾也望过来,他才这认命地坐到了对面去。 越葭乐呵呵地往里挪了挪,完全霸占了苏瑾。 四皇子一脸晦气地看着两人互动,他真是不明白越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需要讲。 而且苏瑾还完全不搭理他,这让他更加郁闷了,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酒。 相比四皇子,秦止就显得开朗不少。 “老师,我和你讲……”越葭有些喝醉了,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勾着苏瑾的脖子,神秘兮兮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都是坏东西。” 苏瑾还没来得及回话,对四皇子便冷哼一声,道:“明明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虽然一直在不停地喝酒,可和越葭比起来,还是很清醒的。 “哇,你居然还有自知之明,诡计多端的小人。”越葭夸张地喊道。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胆子也便变得大不些。 她哏哏唧唧道:“一边说女子难养,可自己府上却还是养那么多姬妾。” 四皇子不满地瞪她,但看着居然有点儿可爱。 “老师,要不你也住到郡府吧?这样,你就不用和四皇子那样暴脾气的人接触了。”越葭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 “好啊。”苏瑾有些好笑道。 越葭扑进她的怀里,傻呵呵地笑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挑衅地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被气得手抖了一下,他偏过头去,努力地压住脾气,好不让自己暴起弄死她。 越葭则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爬到四皇子身边,看着他,说道:“你看你,凶巴巴的,老师怎么会喜欢呢?” 四皇子一噎,掩唇咳了好几声。 不知是咳得面色潮红,还是因为越葭的话而羞红。 苏瑾也是一惊,她先是瞟了一眼四皇子,才有些尴尬道:“杳杳,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吧,她想扶住越葭。 “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