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越葭的脸色微变,但仍从容不迫道:“关心你而已,三郎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只是觉得,若是强身健体的话,现在已经足够。”秦止微笑道,语气里带着一种恶心不死人不偿命的欠揍感,“并不需要像他们那般努力,毕竟,我又不是郡主的兵。” “既然你如此有决心,那我必然也不能伤了三郎君一颗孜孜不倦,以求上进的心。”越葭低头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以后,便由我来亲自,好好的,指导,指导你。” “那郡主可不要偷懒呀。”秦止又走近一步,意味深长道。 “那你也要好好努力呦。”越葭昂头假笑一声,虚伪地鼓励道。 而她所谓的指导,其实一开始也还好。毕竟秦止没待过军营,所以一切看起来都还算符合规矩。即便加罚也是有理可据,除了有些严苛,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随着秦止慢慢熟练下来,两人之间的互动几乎就成了越葭单方面找茬。 当然,秦止同样也不会任由越葭舒坦的。譬如,越葭只是回去喝了一口水,刚坐下,秦止就寻了过来,“郡主,我刚刚有处实在是不会。不如,你再教教我?” 越葭望着秦止那张面若冠玉的脸,当真有几分晃眼的姿色。只是嘴里却是吐出来的却是那么‘恶毒’的字眼,她不禁有些后懊恼。 这哪里是寻他麻烦,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又或者是,越葭好不容易找了个阴凉地儿小憩时,就会被秦止叫醒,借口如出一辙,变都不带变的。 经过前几次教训后,她自然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又困得要死。她白了秦止一眼,又继续趴回去睡了。心想:你等着,等我伤好了。 秦止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拽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郡主,醒一醒,地上凉,会生病的。” 越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坐起来瞪了他一眼。 “郡主,我只是关心你,你别生气呀。”秦止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 虽然他确实是那个被欺负的,但越葭也是真的有点烦,她在思考,自己要是现在直接把人轰出去…… 想了半天,最后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倒不是有多怵崇王府,但秦止毕竟还有两个十分疼爱他的兄长。 尤其是那位崇王世子,谋划策略堪称她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人。 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想和这家伙对上。 秦止见她装死,便伸手逗她一下。结果越葭下意识地闪避,直接撞到了石头上,顿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破伤,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秦止看着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还以为她是在演戏,就戏谑道:“你不是在碰瓷吧?就是这演技……未免有些拙劣了。” 可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觉得特别奇怪的一点儿,就是越葭的坐姿。 不是经常侧靠着,就是趴着的,好像特别怕碰到后背一样。 再联想到月隐院这几天一直没停下来的汤药,他后知后觉道:“你受伤了?” 越葭缓了一口气,没好气道:“死不了。” 她朝身后摸了摸,手上传来温热黏腻的触感。随即便皱眉驱赶道:“你怎么还不回演武场去?想偷懒啊?” 说罢,还用另一只手推了秦止一下。 “我去让人请医官。”秦止并未遂她的愿离去,而是起身道。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伤是件儿很正常的事情。”越葭拉住他,“你放心,我没事儿。” 秦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沉默地离开。 待到他消失在转角,越葭才缓慢地挪回了月隐院。 外袍随风漂浮着,似乎没什么异样,但仔细看去,却又好像沾染了些许别的什么颜色。 秦止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越葭的身影。他莫名有些不安起来,迟疑了好半天,才决定去看一看。 刚到月隐院门口,便见武婢们端进去一盆盆的清水,却再也没有出来。 他顿时心里一沉,刚想敲门,青月就从里面探出头来。 她警惕地看了秦止一眼,然后将门紧紧合上。她道:“郡主正在休息,三郎君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同我说。” “你们郡主她没事吧?” “没事儿呀,就是在睡觉而已。” 看着青月轻松的表情,秦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没再多问,直接转身离开了。 虽说一直没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