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余儿听着大家的欢声笑语,不禁摸了摸鼻尖,然后偷偷露出欣喜的笑容。 “余儿姐姐!潮生大哥!幸川大哥!” 温余儿扭头望去,只见于星回正朝着自己用力挥手,面上是她不曾见过的开朗笑容。 “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在家照顾母亲?”温余儿看着于星回不再凌乱的发丝,微微一笑。 少年的脸上干净整洁了许多,甚至还有些俊俏:“阿娘睡下了,姐姐,我是特意带着我爹,来感谢你们的。” 温余儿向于松乔身后望去,却见昨夜自己搀扶的男人正笑容慈祥地走了过来。 “大叔?”温余儿回过神,“原来您是星回的父亲!” 可是,可是这父子俩长的一点也不像呀…… 似乎是看出了温余儿的疑惑,对方开口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余儿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江幸川拉着于星回往另一边走了走,言语中皆是关切:“你娘如何了?今早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都按时服了,谢谢幸川大哥,你的药真是太灵了……” 温潮生佯装不满地跟过去:“怎么不谢谢谢我啊你这小子!” 温余儿问道:“您要和我说什么?” “姑娘肯定在想,阿回为何丝毫看不出与我有相像之处。” 温余儿抿嘴羞涩一笑:“您看出来了?” 男人偏头去看于星回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深沉的爱意:“这孩子的确不是我和她娘亲生的,是我们夫妻俩十三年前在河边的树下捡到的。” 温余儿睁大了双眼,待差不多消化了这信息才有些不解地问道:“您和夫人就只有星回一个孩子吗?” “若是再生出一个孩子,我们难免无法全心全意照顾阿回,这对他不公平。”男人的背脊有些弯,承担着整个家的责任,再苦再累,话语中却满是知足。 “这孩子听话懂事,从未让我们担心过。他娘说,我被抓的这几天,阿回为了救我,又为了给她娘治病,不得不辍学,早出晚归,一天要干好几份活。” 提及此处,男人不禁红了眼:“是我们对不住他。” 温余儿眼角闪过一丝水光,她轻声安慰道:“不是你们的错,你们给了他一个家啊。是这世道不公,奸人造次欺压百姓,才会如此民不聊生。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临走前,于星回把温余儿给他的钱袋子递了过来:“姐姐,谢谢你和两位哥哥为河南郡所做的一切,这个还给你。” 温余儿重新推了回去:“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姐姐我还不缺这点钱。记住我告诉过你的,男子汉大丈夫……” 于星回用力点头:“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更要无愧于心。” “走了。”温余儿拍了拍于星回的肩膀,牵着马转身和温潮生江幸川准备离开。 “温姐姐!” 温余儿应声回头,下一瞬,被男孩子紧紧抱住,“姐姐,谢谢你!” 温余儿心下一片柔软,她揉了揉于星回的头,微笑着附在少年耳边:“不用谢,记着,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于星回目送三人离去,脑海中还不断回想着这短短一晚的经历。 若是他昨日没有摔碎盘子,或者温潮生和江幸川晚一些从温余儿的房间走出,抑或是温余儿的房间紧紧关严,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能这就是命运使然吧,命中注定自己要同他们在此相遇,受此恩惠。 告别于星回和他的父亲,行至郡守府前,却只见大门紧闭。 周围的百姓抬头望了一眼,又开始聊了起来。 “活该,让他欺负我们,这下好了,生了病卧床不起没人管,郡守夫人嚷嚷着要和离。” “怪不得把大家放回来,又还了钱财,我还想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为了‘破财消灾’啊。” 温余儿努了努嘴:“这么不禁吓?我昨日什么都没做啊。” 她转过身,正好看见温潮生和江幸川笑着对视的场景,一颗心如同蒙尘的明镜被擦拭干净。 说不担心是假的,他们闹了这一出,不传到洛阳城,也得传满整个河南郡,只是温余儿本还有些担心谁会说出去,却没想到此事竟被换了副说辞,她明白,是他们做的。 此时有阳光透过云层,照亮了前方的路。 温余儿愈发觉得背后的包袱有些发沉,她颠了颠,顺手解开看了一眼,在层层衣物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鼓鼓的、十分熟悉的钱袋子,一看就是被人多塞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