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见剑锋即将削到头顶,梅世宣头皮一麻,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温余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门口的管家听见梅世宣一声惨叫,吓得就要推门而入。 屋顶上突然一声巨响,温余儿及时后退两步,琉璃瓦碎片细细簌簌伴着灰尘掉了下来。 “余儿,上来!” 温余儿抬头望去,只见江幸川带着笑意的面容出现在屋顶。 “来了!” 屋门猛地被推开,与此同时,温余儿翻出屋顶。 管家推门而入,却见梅世宣人事不省地瘫在地上,屋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露出了漆黑的夜空。 “老爷,您快醒醒!”管家拽起梅世宣,一阵用力的摇晃。 梅世宣堪堪睁开双眼,眼神清明之时,赶紧反拉上管家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有人要偷我的钱,还要杀我!快!快去抓人!” 管家一脸无奈,快要哭出来一般:“老爷,来不及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密室里关着的人还有咱们的钱,都没了。” 仿若晴天霹雳,梅世宣呆楞了一阵,终于捶胸顿足地破口大骂:“我的钱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嗖——” 白光一闪,转瞬之间梅世宣头上的发髻散开,随后一缕发丝飘飘悠悠落在了地面。 梅世宣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匕首,又摸了摸散乱的头发,瞬间脸上失了血色,“嗷”一嗓子再次昏死过去。 温余儿跟着江幸川跳下屋顶,从后门溜了出来,朝远处跑去:“你不是给星回的母亲看病去了?怎么来了?” 江幸川微笑道:“我担心你们,看着星回给他娘熬完了药才赶过来的。怎么样?这回舒服了?” “嗯,十分舒服。”温余儿弯了一双眼。 江幸川敛了笑意:“余儿,以后别再和潮生吵了,他若是真的故意和你对着来,又怎会去帮你?” 温余儿将视线移开:“我没想和他吵,可我总感觉,他……他有点儿惜命过了头,若是不公之事无人挺身而出,那还谈何保卫河山?” 江幸川眼下浮现一抹无奈:“你不懂,他……” “呦,等我呢?”温潮生信步前来。 “你干嘛去了?”温余儿问道。 温潮生走到温余儿身侧:“送百姓回家了~” 温余儿嘴角微微扬起,她重新瞄了一眼郡守府,带着讽刺意味的语句没有半点起伏:“还以为是个多难办的,就这?” 江幸川接话道:“也算是余儿出师后首战告捷了。” 温潮生走到温余儿对面,直视她的双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温余儿伸手拍了拍温潮生的胳膊:“好了,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提前告知,不让你们担心了,如何?” “还想有下次?”温潮生再次蹙眉,“这一路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别再……” 温余儿伸出手制止温潮生再说下去,而后脚步轻快地往客栈的方向走去:“知道了,咱们明天立刻启程。” 江幸川看着前面步履轻盈的少女,侧首悄声道:“口是心非,帮了人家又不告诉,担心人家又非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扭死了你。” 温潮生的眼神愈发温柔,他叹气道:“哪次不是瞒着她?又不差这一回。” * 这一清早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温余儿和温潮生牵着马往前街而去,准备与江幸川会合。 一想起昨晚江幸川飞身落在平地的样子,温余儿就觉得好奇,于是她试探性问道:“潮生,你可知幸川武艺高强?” 温潮生似乎并未很惊讶,反而习以为常般点头:“知道啊。” 温余儿更加疑惑了:“那为何总不见他像我们一般习武,反而更倾向于医学?” 温潮生努了努嘴:“我以前问过师公,他说幸川好像随余师叔出征的时候落下了什么病根,慢慢地就不能习武了,不过他只说不妨事。” “哦。”温余儿看见站在客栈门边地江幸川,便慢悠悠地点了下头,不再纠结此事。 三人牵起骏马离了客栈,临走前温余儿看着柜台前换上笑脸的掌柜不禁垂眸浅笑,而街上的百姓也不再愁眉苦脸,反而一个个喜笑颜开。 “你们家分了多少?” “我们家三十两。” “哈哈哈我们家也是!” “我们家三十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