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不合适啊。” 高冷? 乔芳束不解。 孙醒禾那个无赖居然高冷得起来。 哦,她懂了——是装的吧! 也是,他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就是爱装爱显摆了一点。 篮球又滚到了乔芳束的脚边,她强忍着怒火回头: “我都走到这里了,篮球还能掉到我脚边。” 孙醒禾叉着腰,“你怎么还在操场上乱晃,赶紧回去写卷子啊。” 乔芳束捡起篮球砸向孙醒禾,吼道:“卷子你自己写,我就算写完了也不给你抄!” “怎么生气了啊。”孙醒禾摸着寸头不解,“我自己写就自己写吧。” 临走的时候还要贱兮兮地问一句:“我写完了要不要借你抄啊?” 乔芳束的回答是低头在平坦的操场上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砸人的石子。 孙醒禾灰溜溜地跑了。 严慧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们两个挺合的,像欢喜冤家。” “可别。”乔芳束抗拒地说,“他这个人有大病,可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 严慧疑惑。 乔芳束神神秘秘:“他升初中的时候把脑袋染成黄色的了。” 严慧吸了一口凉气,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乔芳束点头:“牛吧。” “牛!”严慧说,“太牛了,居然敢挑战老师的权威!” 乔芳束:“他有大病才敢这么做。” 严慧:“可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反正我是不敢的……哇,老师看到他一头黄毛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严慧眼含期待地幻想着当时的场景。 酷吗? 乔芳束琢磨着这个词。 确实很酷! 还很勇敢。 就算黄毛只保持了一天就染回去了也很勇敢。 突然,严慧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乔芳束:“怎么了?” “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是篮球又来了。 这次砸到了乔芳束的小腿肚。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乔芳束头也不回地大喊道: “孙醒禾你长没长眼……啊?” 一位陌生的学长看着她憋了一脸的笑意。 “对,对不起。” 乔芳束的火气突然就全没了,结结巴巴地道歉。 “这次可不是我!” 远处站在篮球场边儿上的孙醒禾两手合成喇叭状喊到: “你骂错人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 乔芳束挖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孙醒禾——他一定是故意的! 陌生的学长捡起球后说:“该道歉的是我……不好意思啊,砸到你了。” 乔芳束生无可恋地拉着严慧往教学楼的方向逃走。 今天一定不是一个适合在操场散步的日子! 洞察了一切的严慧眼睛闪烁了几下。 刚才乔芳束背对着篮球场所以没看见—— 最后那个球确实是孙醒禾故意扔过来的,然后又将那位无辜的学长推了出来。 不过…… 严慧瞄了眼尴尬到不行的乔芳束,嘴角抿着笑意。 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乔芳束。 因为在乔芳束看不到的视角里,孙醒禾偷偷对严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