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做题做到迷糊的眼睛看过来:“怎么了?” 乔芳束展颜笑着说:“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严慧犹豫:“可我的卷子还剩好几张呢。” 乔芳束把窗户拉上,留下一个小缝让新鲜的风可以吹进来。 她把严慧拉起来推着她往教室外走: “卷子是写不完的。但你看,外面的夕阳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看啊。” 她们走出教室抬头往上看。 赤粉的霞光扑满了天。天空是最洁净的画布,无论什么颜色画在上面都能展现出最美的姿态。 傍晚凉爽的风穿过走廊,严慧伸了一个懒腰,痛快地说:“好像出来走会儿脑子也更清醒了。” 她们两人在操场的外圈慢慢地走着,让风将令人作呕的油墨味从鼻尖吹散。 严慧是从师大附中初中部考上来的。 “当时老师们都劝我保送本校。我也确实犹豫了,师大附中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我还是想拼一把,想试下靠自己的能力能够到哪里。”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严慧伸高右手看着高处蹦了一下。 乔芳束:“你的同学们大多保送本校了吗?” 严慧:“是啊……其实他们之中有些人比我厉害的。但他们选择了更稳妥的一个答案。” “你呢?”严慧问。 乔芳束:“我的初中是就近入学的,没有师大附中那么出名。能考上淮北一中的人我们这届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 严慧震惊地说。 乔芳束点头:“他们也大多选择了本校直升,不过他们大多数也考不上淮北一中就是了。” 严慧激动地拉着乔芳束的手转圈:“我真该带你到我妈面前看看——对了,我妈是一个环境影响论和概率论的坚定支持者。你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奇迹。” 乔芳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耳朵尖有点红。 一个篮球滚到乔芳束的脚边。 孙醒禾小跑着过来,他整个人都热腾腾的,鬓边不停地滑下一颗颗汗珠。 “卷子做完了?” 乔芳束摇头,弯腰捡起篮球扔给他:“出来散散步。” 孙醒禾嗯了一声:“这周六早点起,我去你家接你去坐车。” 乔芳束:“你真的有办法带我去见爷爷?” 跟孙醒禾一起打篮球的人两手握成喇叭状抱怨: “孙醒禾,捡个篮球要这么久啊!” “你懂什么,人家正跟女同学说话呢。” 猥琐的起哄笑声响起。 孙醒禾回头喊了一句:“你们刚才被我打得不够惨是吗?等我回来,肯定会大方赏你们一场败局的,急啥啊。” 孙醒禾转头叮嘱了乔芳束一句“不要忘了”就拿着篮球小跑着回篮球场了。 严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乔芳束给了严慧一个白眼: “谁会跟看过对方拉屎的人在一起?” 严慧目瞪口呆:“啊?” “我妈跟他妈是大学舍友,关系好。”乔芳束解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对方最难堪最丢脸的样子,怎么可能在一起。” 想到她和孙醒禾在一起的这种可能,乔芳束别扭地抖了一个寒颤。 不行不行,太奇怪了,跟乱.伦一样。 “青梅竹马啊。”严慧了然的说。 乔芳束:“打住,可别说得那么暧昧。我跟他完全不可能,谈恋爱是需要神秘感的,我跟他太熟了。” 严慧:“其实青梅竹马也没什么。据说青梅竹马在一起的概率反而还更小一些,就像你说的那样,谈恋爱就是需要一些神秘感存在吧。” 篮球又滚到了乔芳束的脚边。 孙醒禾小跑着过来,急切地说:“你不写卷子了,我回去要抄谁的啊。” 乔芳束将篮球踹到孙醒禾的脚边,面无表情地说:“自己写。” “我的时间是浪费在那些题目上的吗?” 孙醒禾理所应当地说。 乔芳束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意给他,拉着严慧就转身走了。 乔芳束:“你看他这副欠揍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上他。” 严慧捂着嘴笑:“他在你面前才这样的,其他人都觉得他高冷……还有点凶。是因为发型的原因吗,高中生留寸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