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寥寥地看着车窗外，问：“知道是谁建议的吗？” 又转过一个路口，陆鸣铖才慢悠悠地回答：“宋英俊的建议。王胖子有劝阻。” 李乔一愣，随即问道：“那天中午你也在？” “半路去的。”陆鸣铖说。 “郭大嘴在吗？”李乔问。 “不在。”陆鸣铖顿了一顿，立即玩味地问道：“怎么，害怕？” 李乔蔑然一笑，转换话题：“怎么样？已经深入了解我司业务了吧？” “一点点。”陆鸣铖说。 李乔心思一动，问：“有······挖人的打算？” “没有。”陆鸣铖淡漠地回答。 这辆车就像驾车人的语速一样，慢慢悠悠地停到了小区正门口。 小区正门口是暂停区，意味着他不会久停，也意味着他不会像前两次那样送她进小区、到楼下。 李乔解下安全带，对陆鸣铖道谢：“谢谢送我回来。谢谢你的消息。” “嗯。”陆鸣铖轻轻点了一下头，并不看她。 李乔走下车，关好车门，迈出去两、三步后，又立即折返。 陆鸣铖放下车窗。 “我昨天见到了一位老同学······”，李乔越过车窗对他说。 他兴致寥寥地点了一下头，目光散漫地透过前挡风玻璃望着夜幕下的街道。 李乔继续温和且平静地叙述：“······我们聊起了大学同学的近况。后来我才知道，张皓宇也回来了。” 当听到“聊起了大学同学的近况”这句时，陆鸣铖的眸光陡然收敛——虽然他仍是直视，但已不见刚才的散漫。 “我们约定，过几天约上皓宇一起吃顿饭。”李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