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那什么,谢霄你先坐啊,我去趟卫生间!” 黄粱走后,程佳韵乖乖躺回病床上。她侧着脑袋看向一旁的人,问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对方答得干脆:“回来看看你死没死。” “……”程佳韵发觉,这人嘴是真的贱。 谢霄挑眉,火上浇油道:“毕竟我还付了定金,在你把我要的画画好之前,我都有权利关心你的死活。” 程佳韵被气得差点翻白眼:“谢霄,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她猛地起身,忽然扯到了胃部,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见状,谢霄慌了神,立马过去搀扶:“胃还是很痛?” “嗯。” “活该。”谢霄冷笑,“谁让你不按时吃饭?” 程佳韵自觉今晚战斗力太弱,怕是说不过他,乖乖闭上眼,不再与他唇枪舌战,“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睡吧。”谢霄虽嘴毒,却还是贴心地帮她盖好被子,还在床头的保温杯里加了热水。 他做完这一系列举动,程佳韵忽地笑了,胳膊肘微微撑起身体,侧过脑袋去看他:“乖弟弟,你会在这里守着姐姐的吧?” “想得美。”谢霄把她摁回去,“等黄粱回来我就走。” …… 黄粱上完厕所,又出去吃了顿宵夜。 没办法,熬夜对身体的消耗太大,他又是个大男人,不吃饭根本扛不住饿。 黄粱回到住院病房时,程佳韵已经睡得很深。她夜里有蹬被子的毛病,谢霄便一遍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又时不时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确认她有没有感冒发烧。 这一幕,硬是把黄粱给看傻了。 这小子如此细致周到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