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没有,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凑合一下。” “没关系,我感觉好多了。” 程佳韵忽地记起来,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见谢霄在喊她的名字,还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檀香木气息。 她环顾四周,却没看见谢霄的身影。 “是谢霄送我来的医院?他人呢?” 黄粱倒了热杯水递给她:“我叫他回去了。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被人瞧见了怕是会多生事端。” “哦。”程佳韵佯装不在意地点点头,却不知怎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程佳韵有些失神,许久没说话。 黄粱以为她太过虚弱导致神志不清,起身给她冲了包三九胃泰,看着她喝下去,又担忧道:“你身体这么虚弱,挂了半袋水怕是也不顶用。想吃什么?我帮你买点回来。” “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 “诶,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谢霄那祖宗让我照顾好你,今晚我就是你的私人保姆,你尽管使唤我吧。”黄粱明明表情轻松,却说出了一种认命的感觉。 这让程佳韵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哪有让人家大老远从小镇跑来县城,给她当免费保姆的道理? …… 纠结一番后,程佳韵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是真的很饿。 “我想吃黄焖鸡。” “……”黄粱欲言又止,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编辑信息:【她说想吃黄焖鸡。】 谢霄很快回复:【不行。】 “姐,谢霄说不行。”黄粱为难道:“就你这脆弱的小胃,咱还是别折腾了,喝粥吧,容易消化。” “……”程佳韵砸吧砸吧嘴,妥协道:“好吧。” 入夜,程佳韵喝完粥很快就睡了。虽然是睡在走廊,但并不冷,她睡得还算舒服。 凌晨程佳韵起来上厕所,发现黄粱还在对面的座椅上守着,与她保持着礼貌距离。凑近看了看,他好像是睡着了,眼睛轻阖着,睫毛时不时眨动两下。 程佳韵生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走向厕所。 上完厕所,程佳韵扶着墙壁往回走,不知怎么的,胃又抽痛了一下,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干呕了一声,缓缓蹲下身。 下一秒,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可她已经站不稳,朝那人怀里倒了过去。 熟悉的檀香味撞进她的鼻腔,久违的温热触感更是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程佳韵惊诧地抬头,看清那个人是谁后,心脏忽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谢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 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大半夜又出现在这里? 谢霄稳稳搀扶着她,许是靠得太近,她身上茉莉味香膏的味道萦绕在鼻间,白皙的皮肤和淡无血色的唇凑在他眼前,很近,此刻看起来竟有种病态的美感。 谢霄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变态,错开她的目光,问道:“能走路吗?” 程佳韵正要逞强说“能”,心中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她皱眉,轻缓地摇头:“不能,太痛了,站不起来。” 程佳韵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紧攥着他的衣角,仰起头可怜巴巴望着他,双眼含着泪珠,简直把“我见犹怜”四个字演绎到极致。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谢霄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病房方向走。 程佳韵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已经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隔着十公分不到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周围,谢霄下意识瑟缩了下: “别离我这么近。” 程佳韵注意到他通红的耳廓,手松了松,改成搭在他肩上,开始颠倒黑白:“是你抱着我啊。” “……”谢霄无奈。 “刚才是你送我来的医院?”程佳韵声音轻细,嗓音略有些沙哑。 谢霄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程佳韵点点头:“谢谢你……嘶——” 谢霄皱眉:“胃痛就少说话,把嘴闭上。” 温香软玉在怀,谢霄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短短几十米的走廊,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 放下她的那一瞬,他莫名舒了口气,抬头看见缩在墙角的身影忽地动了动。 黄粱揉了揉眼睛,呆滞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谢霄不答反问:“让你好好看着她,你怎么睡着了?” “我就眯了那么五分钟。”黄粱说着,忽然来了感觉,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