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点消息,传出他是长公主私生子。 李泰然还故意暗示着问了他此事。 他们对大晋的消息一直很敏锐,有个风吹草动就打听。 秦復质问:“从哪里听来的?” 李泰然见秦復动气,没有再问,也觉得这种话有点失礼,搪塞道:“在土丘后的竹林里听到,没瞧见说话的人。” 秦復知道这话有假,也清楚问不出什么。既然能传开,传话的源头之人早就不知躲哪里去了。 消息越传越开,同窗们见到他,眼光异样,态度都变了。大部分和他更亲近一些,也有一小部分礼教忠实守护者疏远他。 悠悠重口难堵,他也不相堵。 魏凉杀手之事已经在解决,没有这层危险,自己的身份也无须这么遮遮掩掩。 他也想看长公主会怎么处理。 他不去堵众人之口,当然也不承认也不否认。除了李泰然,也没谁会大着胆子当面问他这个问题。 长公主那边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从没听说此事。 这件事已经从国子监传到了外面,长公主不可能没听说。他不知长公主之意。 去看长公主的时候,他故意提了此事,长公主道:“且等你爹回京后商议再决定。” 老爹作为主要参与者,被人一直猜测着,也的确需要他露面,这事情才能更好解决。 秦復收到城主来信,说的是武林中事,保陵府那边武林帮派只是他已经处理,最后提醒他多注意江湖之事。 他陆陆续续收到江湖各派的回信,回信内容很统一,全都反对他卸任盟主之职。 和保陵府守军差点其冲突的砚山派派少主前来请罪。吕少主领着几名弟子跪在他的书房前赔罪,但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威胁。 “此次是我砚山派之过,弟子前来赔罪。若是盟主因此事卸任,我砚山派便是武林罪人,无颜在武林立足。家父有命,若是盟主卸任便是不给砚山派改过机会,弟子只有以死谢罪。” 秦復气得血压飙升,想冲上去踹人,被燕羽和鸪羽拦着。 吕少主一个人气他还不够,王乔六人也过来帮腔。 王乔道:“吕掌门已经给老盟主赔罪了,吕少主如今几千里迢迢来给盟主赔罪,改过之心,昭昭可见。何况此事只是误会,砚山派也非有心,有情可原,是不是?” 其他几人点头,“嗯!” 林翼道:“就算盟主想卸任,根据武林规矩,盟主必须要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而且这个继承人还必须是武林各派掌门都认可的,否则,盟主这个位子,盟主就得继续坐。” 其他几人再次点头,“对!” 沈柏也道:“据我所知,保陵府之事,砚山派出了不少力,也算将功补过。最后当地官府都夸赞,这说明武林各派在盟主带领下井然有序,每门每派都谨遵江湖规矩。这全是盟主功劳,盟主岂能卸任。” 其他几人又一次点头,“是!” 夏风子也说:“盟主,其实你有时候脾气太大,应该改一改,别动不动就……呜呜……” 林翼立即扑上去捂住夏风子的嘴,“闭嘴!” 夏风子扒拉开林翼的手道:“我是给盟主提提意见,也是为了让盟主越来越好,盟主这样……” 林翼再次捂住夏风子的嘴。 其他几人一起命令:“闭嘴!盟主是最好的!” 秦復:“好个屁!别给我吹彩虹屁!” 一个个都不听他的,连卸任都不让他卸任,这么没自由的盟主谁爱当谁当。 夏风子立即抢过话道:“你们瞧,盟主自己都承认了自己不足,需要……” 王乔五人立即扑上来,捂嘴的捂嘴,拽胳膊的拽胳膊,抓腿的抓腿,当即将人给抬出东院。 秦復头疼,看着砚山派的弟子,无奈的叹道:“都回去,别来烦我!” “盟主是不怪罪我们砚山派了?” “怪你们?”秦復冷笑,“我怪自己!”怎么想不通,信了那群老家伙的话,让他暂当盟主,一点点把他哄骗到现在,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几年,连陛下都知道他这个武林盟主。 刚准备站起身的砚山派弟子听秦復这么说,又立马跪回去。 “盟主若是没消气,弟子便不能回去。” 秦復看着几人要和他死磕的架势,这还消气?这是火上浇油。 “王乔、沈柏……”秦復冲院外喊,王乔五人立马进来。 秦復指着吕少主几人命令道:“都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