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理了书桌。” “哦,这我不知。” 林见音又四处看了看,“怎么没看到欧阳询。” 张朝月脸上没了笑容,“他退学了。以后决定跟他爹经商了。” “哦。”林见音抿了抿唇,有些心虚。 “林三,他是不是记恨我了。” “怎么会呢?咱们是多年的好友了。哪有隔夜的仇。” “那便好。”张朝月问,“那他最近和你见面时,同你讲话吗?” “讲一些。” “那他怎不同我讲?” “哎呀,哪天有空了聚一聚,咱们三把话说开了就成。张兄,人生嘛,只要都还活着,就没什么好烦忧的。” “嗯。我信你,林三。”张朝月望着她,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转过身,认真预习课业了。 “哎呀,林三,扎耳洞了。愈发像个女子了。” “怎又穿男袍来学堂?” “林三,别说,还真是漂亮了。哎,又过敏了吗,手上还有些红点点。” “许久不见,祝贺你起死回生。” …… 后来的同窗们,见到她来学堂了。也都一人一句,顺嘴调侃了她几句。林见音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便龇着大牙,乐呵地应了回去。 “对了,今日第一节是什么课?” “遭了。”同她讲话的那位同窗,直呼,“遭了,遭了,遭了。” “怎了?” 林见音淡笑着瞧他。 同窗抓来纸笔,铺展在她桌上。 “林三,可否帮为兄写份课业。” “什么课业。” “画一只麻雀。” “这有何难!” 林见音提笔,三五下便画好了一只。她不爱用色彩,只用简单的黑墨,麻雀便栩栩如生,站在枝头,似乎要从纸上飞出。 其他同窗看见了,也都围着她,嚷嚷着要她帮忙画。 “不急,一个一个来。” 林见音画得不亦乐乎。 她提笔的空隙问道:“怎都要麻雀,是有什么寓意吗?” 静默良久,无人回答。 她抬头,围在桌前的同窗们,不知何时,全都散去了。一个个皆乖乖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这气氛,太诡异了吧。 身后有脚步声。 两步重,一步轻。 如此循环往复。 林见音宁愿自己淹死在笔墨的馨香中。她此刻正站着不错,可她没规矩惯了,一腿站着,另一腿则是跪在板凳上的。 林见音垂下脑袋,不希望被认出。纵使她知道自己是在垂死挣扎。 可来人路过她时,只是用画轴敲打她小腿。 “收起来。” 林见音乖乖照做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