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嫂子姜书韫,用火烧烫银针,准备给林见音扎耳洞。 容不得她反悔,毕竟脑袋已经被嫂子抱怀里固定住了,林见音眼一闭,“扎吧。” 扎了耳洞后,嫂子给她戴上两枚金耳钉,左右各一个,细细小小的,梨花样式。 “耳洞要养两月。待你出嫁那日,便可以换更好看的耳饰了。” “嗯。”林见音用指腹抹泪。 疼,实在是太疼了。 针戳进去的那一下,疼痛感直击天灵盖。 随后便是麻。 耳朵又麻又热,取代了痛感。 “往后别直接用手抹眼泪,嫁到郑家后,更得讲究些,”姜书韫从怀里掏出帕巾,“喏,用这个。” “哦!” 嫂子是茶商之女,家中重规矩。嫁给大哥前,娘家对她教导颇多。如今却又都原样再教给阿音了。 姜书韫挑了林见音,行坐卧立的种种错处。并一一帮她改正。林见音认命嫁给郑玉书了,所以不排斥学习。大半天下来,已经学了大半。 林见音看着镜中自己端庄的模样 她乐了,“郑玉书就喜欢这样的。” 姜书韫有些不明白,“什么样的?” “就是这样的。说话,举止皆温柔,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哈哈哈哈,嫂子,你说郑玉书为什么要等我,我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又胡说,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林见音不争辩,“嫂子,你日后会明白的。” 等她和郑玉书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那一日,不用她说,所有人都会明白的。郑玉书娶她,等她,并不是因为心中有她。 而是因为他惯听父母之言,而且认死理。 若是幼时,他父母给他定了别人家的小姐。他也会像等她一样,等那位小姐。 她原以为嫁人的培训,就到此为止了。可谁知,嫂子离开时,从绣篮底部掏了一本书给她。 嫂子凑她耳边道:“藏好了。嫂子走了你再看。” ?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看了便懂了。” 送走嫂子后,林见音躺回床榻,就着夕阳的余晖,举起那本书。封面倒很平常。可翻开第一页。看见那醒目的图。 林见音石化了。 她眨了眨眼睛。 把书合了起来。 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好奇心,她起身,将门窗都关紧,点了一只蜡烛。皱着眉看完了。 图很多,很醒目。 字很小,但说得也很清楚。 林见音脑瓜子是懵的。 她最终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蒙扎,脑袋朝下,扎进了枕头里。双腿止不住扑腾。崩溃到了极点。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成亲还要做这种事啊。” * 第二日,林家门口,小厮开门,自门内走出来两位穿着同样款式蓝袍的人。一高一矮。 高的那位问矮的那位。 “哟,妹子,昨夜没睡好?” “没什么,失眠了。” “因何失眠啊?” “二哥,你不懂。你不懂。”林见音摇着头,重复道。“你不懂哇。” 林见音说着就走远了。 林见权望着她背影,挠了挠脑袋。 这妹子咋神神叨叨的。 他快步跟上去,“对了阿音,听说学堂来了位新的师长。” “教什么的?” “画。” “哦。” “你怎反应这么淡,你琴棋书画也就擅长一个画了,难道你对这位新来的师长就不好奇?” “不好奇。二哥,祖父送我去学堂,难道真是希望阿音学到些什么吗?” “那是为了什么?” “郑玉书啊。”林见音答道。 “可这与他有何干系?”林见权仍是不解。 “去学堂,不就可以多见面,然后多相处吗?啊啊啊啊,二哥,我不想和你聊了。我走了。” 阔别多日,再次回到学堂。林见音还是有些感慨的。她的书桌还在原处,没有人动过。她坐下后,掏出帕巾擦拭。发现桌面上没有一丝灰尘。 右手边的张朝月和她打了招呼,“早啊,林三。昨日郑师长来过,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