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审案。”包闻仁是他的上官,他可不愿得罪。 那个于有道瞅了一眼萧莫言,身子一哆嗦,竟哭喊道:“下官冤枉啊,下官绝对没有与沈如山私吞金矿。” 徐正平抢过贺之州手里的惊堂木,怒拍道:“肃静,于有道,你说你冤枉,你可有人证物证?” 那于有道看上去十分鸡贼,指着包明悟又哭道:“下官被这人撸走,实在是冤枉至极啊!下官堂堂知府被人挟持,押至上京。请各位上官,为下官做主啊!” 徐正平听着哭声烦躁,皱眉忍耐冲包明悟道:“包明悟,本官问你,于有道所言是否属实?” 包明悟不慌不忙应道:“回徐大夫,并非如此。包某前往松阳探亲,路过远州。是于有道相求,说是沈如山要杀人灭口,求包某护他上京告御状。” “你信口雌黄。” “于有道你才是,谎话连篇。” 你来我往争吵不休,比街巷的犬吠更聒噪。 “砰砰砰。”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刑部侍郎捂了捂耳朵,等着看好戏。 贺之州本想抢过惊堂木,由他来问话。徐正平已然开口怒喝:“你们二人,可有其他凭证?” 于有道登时咬紧后槽牙,噤声不语。 包明悟义愤填膺,喊道:“我有证人,正是于有道在远州的主薄——江松盛。于有道与沈如山一切往来账目,皆由其持笔记录。” 于有道神色一慌,脱口而出道:“他不是……” 包明悟得意笑道:“他是,差一点死了。” 包明悟抬眸不经意与萧莫言默契对视,继而看向徐正平说道:“于有道,杀人灭口了主薄,唱了一出好戏,寻到包某说沈如山要灭他口。那主薄如今便养在包某家中,请三司明察。” 贺之州抓到惊堂木,命道:“去,包府,将远州主薄带来审讯。” 于有道心急阻止道:“假的,人证一定是假的,谁能证明主薄的身份。” 贺之州与徐正平四目相对,于有道所言不差,如何证明身份真伪。 这时,突然一个衙役通禀道:“三位大人,衙门口来了一人,自称是松阳书院的山长,说是来送此案人证的。” 徐正平闻声起身,从公案后下来。崔勤行亦慌忙跟着起身,贺之州倒是纹丝不动。 徐正平年轻时,曾在松阳书院求学。他年纪虽与如今的山长一般,也得尊称对方一声山长。 徐正平领着崔勤行,亲自到衙门口相迎。 衙门口有三四人,其中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长者。洁白如雪的道袍,本不染尘世俗事,却又有股天生将才的风范。 此人正是包明悟的叔父,松阳书院的山长——俞闻定。 他身旁跟着两名家丁,押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靛青襴衫的男子。 徐正平作揖迎过来,客气道:“俞山长,几年未见,别来无恙。” 俞闻定直截了当回道:“一切安好,俞某今日来,只是受托将人证送到。” 徐正平示意两名衙役,接管押着远州主薄江松盛。 见俞闻定要走,指着那人忙道:“俞山长,留步。请问,还有何人能证明此人的身份。” 俞闻定似乎早有预料,淡定回道:“于有道的夫人,可以证其身份。” 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行了过来。 驾马车的是一位年轻书生,他勒停马车放好下马凳。向马车内,唤了一声:“于夫人到了。” 马车上,下来一位姿容普通的妇人,妇人满脸惊恐之色,犹如一只受惊鸟雀。 书生领着妇人过来,对俞闻定施礼道:“山长,学生来晚了。” “不晚,正好赶上。” 那妇人打断二人谈话,心急如焚道:“我家夫君,人呢?你不是说随你来,便能见到吗?” 徐正平命人将那妇人押住,对俞闻定道:“公务在身,恕不能久陪。” 俞闻定还礼,目送徐正平一干人等入了衙门。 “山长,这次能化险为夷吗?” 俞闻定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那书生,答非所问笑道:“你一路舟车劳顿,回客栈歇着吧。春闱在即,莫荒废了功课。” “学生,谨记山长教诲。” 那书生驾上马车离去。 衙堂内,那妇人哭天喊地扑向了于有道。 于有道胆战心惊推开妇人,焦急道:“夫人不是远在,常州老家,怎地?” 妇人哭哭啼啼道:“有人告诉妾身,夫君出事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