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荣好奇问道:“安郡王殿下,究竟寻太子殿下有何事?” 萧莫昱置若无闻,终于瞭望到萧莫言的身影,匆匆迎了上去。 萧莫言虽有诧异,萧莫昱为何在此。看上去,应当是在刻意等他。面上不动声色,径直淡定道:“安郡王,寻本宫何事?” 萧莫言脚步未停行向马车,踏上马凳上了马车。萧莫昱倒是不客气,跟着一同上了马车。 萧莫言命秦荣赶马,去往大理寺耽搁不得。 萧莫言一言不发凝着安郡王,静待对方开口。 萧莫昱支支吾吾道:“那个,殿下,臣弟,听,听到了一些传闻。” 萧莫言之前怀疑安郡王是为元德帝做事,可昨夜颜如珩那份废黜奏疏,最终受益者是安郡王。 萧莫言浅笑道:“安郡王,但说无妨。” 萧莫昱竟猛地下跪,慌乱道:“这京中传闻,说臣弟要与殿下争夺储位,臣弟,绝无此意,请殿下,莫要相信小人的谗言。” 萧莫言没有相扶,依旧含笑道:“本宫尚未听说过,此等流言蜚语。倒是听闻安郡王,曾对本宫的宫人,在兴安观多加照拂。” 马车微晃,萧莫昱身子不稳向前一倾。萧莫言果断伸手相扶,平和道:“还是坐着回话吧!” 萧莫昱一怔,“回话”是上下级,不是普通闲语。 萧莫昱正正经经回道:“回殿下,臣只是路过兴安观,又逢殿下被关宗正司,安抚了阮内人几句。” 他这话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方分明在隐藏些什么。 他既不肯说,萧莫言又问道:“听闻,安郡王曾想与颜尚书家的千金,定亲?” 萧莫昱拽着袖口,一副为难模样,怯声道:“那是我父王生前的遗愿,都怪我府上的老管事自作主张,竟将臣的庚贴送给了颜尚书。臣心中一直惶恐至今,想与殿下解释一二,奈何殿下身在宗正司,任何人见不得。” 萧莫言一时分辨不出,安郡王所言真伪。但在兴安观之事,绝非偶然。 萧莫言岔开话道:“好久未见千帆了,改日,你我几人把酒言欢,可好?” 说起林千帆,萧莫昱神采奕奕打趣道:“忘了与殿下说了,还有半月,是堂兄成亲的大喜之日。堂兄真是好福气,坐享齐人之福。” 其实萧莫言提起林千帆,是想问大宗正林思源当真卧床养病。 他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听闻林侯爷病了?眼下可有好些?” 萧莫昱唉声叹气道:“其实是被堂兄气得,堂兄也不知是鬼迷心窍不成,坐享齐人之福,他为何偏一副受屈的模样。因为婚事与叔父吵了好几次,这才,哎!” 萧莫言倒是理解林千帆,他那性子一向桀骜不驯。看似齐人之福,却没有一个是两情相悦。以林千帆的性子,倒真可能与其父争吵不休。 “殿下,大理寺到了。” 闻此,不用萧莫言赶客,安郡王识趣起身拜别。 萧莫言下了马车,大理寺门外无人相迎。 秦荣有些看不过去,嘟囔道:“这些人,真不将殿下放在眼中。” 萧莫言回眸扫一眼,跟随而来个个面生的东宫亲卫。先前的亲信,只怕全部被陛下的人替换了。 大理寺衙门口的衙役,跪地相迎。 萧莫言曾在大理寺学习事物,这上下无人不识他,畅通无阻去向正衙堂。 御使台大夫徐正平,大理寺侍郎贺之州,刑部侍郎崔勤行,正围在一处议论着什么。 秦荣扯着嗓子喊道:“鹤驾至。” 三人立时分开,慌忙躬身作揖。 徐正平笑道:“殿下,既然只是旁听,便坐到此处吧!”他指了下正堂右侧的堂椅。 萧莫言也不多言,径直相坐。毕竟眼下是何情况一概不知,弄清楚一切方能有对策。 三人一同坐到主审案后,贺之州拍案叫道:“带,嫌犯于有道,包明悟。” 萧莫言交叉相握的手,不由握紧。原来他身边亲近的人,这些日子都不好过。包明悟竟然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中。 少倾,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与包明悟一同被押了进来。 二人皆是囚衣在身,亦有些蓬头垢面。 包明悟瞧见萧莫言,欣喜若狂不管不顾喊道:“殿下,您终于来了。” 萧莫言颔首,还未来得及说话。贺之州一顿狂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嫌犯,还不下跪。” 刑部崔勤行撇了一下嘴,忙笑道:“包郎将莫怪,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