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也会赞成的,他自己说过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强!而我向上帝发誓,绝对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皮埃尔的蓝眼睛里瞳孔在震颤,脸上的表情异常纠结,手却紧握着苏珊冰凉的手死活放不开。这时,一只粗糙苍老的大手放到了他另一侧肩膀上:“她说得对!孩子,你就放心离开吧,我会在这里帮助她!” “马德兰——呃,割风先生……”皮埃尔差点嘴瓢叫错,左右看看老人和男装的女人,最后一闭眼一咬牙:“好,我走!我在外边等着你们!” 高个青年警察扛着长枪在前边带路,领着五个穿军装的街垒战士抬着床垫走进蒙德都巷子里。远处天色开始逐渐发白,街道的黑暗渐渐转为勉强能看见点轮廓的昏暗。街垒里人人都在整顿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须发全白的老人紧了紧背上的枪,看了一眼面前瘦小的青年,意味深长地问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晚上十点多吧。”艾潘妮尴尬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右脚跟在地面上转来转去:“抱歉,伯父,我知道我不应该来这里,但……” “别说这些了,我以前说过在你们仨姑娘里,你最像我。”冉阿让捋了一把头发,挑起一边眉毛自嘲地说道:“连我都来了,你怎么可能老实呆在家里呢?” “可您为什么要来呢?”艾潘妮有点好奇。 “那个叫伽弗洛什的孩子,把庞梅西先生的信送给了我,他似乎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冉阿让斜眼看着不远处正在跟安灼拉说话的马吕斯,语气里仍然带着不爽:“……你曾经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应该让她感到幸福快乐,我……不想让珂赛特伤心。” 艾潘妮心头涌上一股酸酸的情绪,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谢谢您,伯父!” “好了好了,说完别人,现在该轮到我的大闺女了,实际上那孩子也跟我说了你们也在街垒里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弃你不顾呢?” 冉阿让慈爱地伸手拍了拍艾潘妮的帽子,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提议:“那么亲爱的,现在带我去见见你丈夫吧。”